让夏月辛每天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照顾浮月,方柔主要是想让夏月辛的活泼去感染浮月最近低落的心情。
还别说,真有些作用,至少方柔每次去看望浮月时,都见她心情愉悦。
这日方柔回了方府,方母见夏月辛没跟来便询问了下。
方柔笑道,“我给她安排了任务,忙得很。”
既然夏月辛不在,方母拉着方柔进了屋,还关上门,神色凝重模样让方柔莫名紧张。
“我问你,淮王那聘金是怎么回事?”
“聘金怎么了?”方柔装傻反道。
方母瞪了她,“还跟我装,金无印都跟你爹说了,说这聘金是他借给淮王的,你们到时候还得连本带利的还他。”
虽然知道是金无印搞的鬼,但在听到方母如是说,方柔气得拍桌而起。
方母见她是真气了,忙将她拉住坐下,“娘不是要责怪淮王,只是……堂堂一个王爷还要借钱下聘是不是……他不得皇上恩宠啊?”
其实方母担心的不是淮王是个穷鬼,而是在这件事上反馈出一个问题:这淮王不得恩宠。
最是无情帝王家,他们商户虽然不在权势那个圈里,但不管怎么也是与其有着联系。
这里面的恩恩怨怨的,没真见识过,但也听得不少。
方母最怕因此让女儿无辜的跟着受委屈。
方柔自然不知道方母会想得那么深,脑子里只有想将金无印的嘴缝起来的冲动。
“小柔,娘不在乎这聘礼的事,只是担心你啊,你在王府可有受委屈?”
“没有啊,他们都尊敬我啊。”
见方柔神色正常,不像是假装,方母才放了心。
方柔没了耐心在的待着,起身向方母告了辞,然后直奔去了金无印常驻的云舒苑。
若不是应封决告诉她,这是金无印的资产之一,方柔还不知道原来自己第一次相亲的地方就是在他的地盘上。
之前因为造反被应幽承给封了,现在应封决再次回京,就把这处要了回来。
不过金无印倒没有再次营业,直接把整个云舒苑重新修葺了一番,在外围又新砌了高墙,改成了他的私人住所。
方柔看着紧闭的大门,还没准备敲呢,门就自动着打开了,金无印贴身小厮聚财。
金无印好似知道方柔会来,聚财恭敬有礼的领着她去了云舒苑中央的主阁楼,望楼。
琴音渺渺,倩影款款,金无印还真是会享受,人还没进去呢,里面的歌舞之声就飘了出来。
方柔圆脸一鼓,气呼呼地从一群舞女当中大步流星穿到他跟前,一脚踩在他的矮案上。
“姓金的!”
随即所有人都停下动作观望着,金无印左右拥抱的两个美人亦是被方柔这豪迈的一脚给吓住了。
金无印扫兴的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方柔见所有人都走了,正要开口将金无印大骂一通,却被对方抢了先,“大白天你生什么气?好好的一段舞都被你给搅乱了。”
“我呸!我已经答应要还你钱了,结果你还跑去跟我爹说那聘礼的事。告诉你,我决定了,欠你的钱,我还真就不还了,有本事你去告御状啊!”
金无印面带讥讽的冷笑,学着方柔的动作,一脚踩在矮案上,靠近她,“你真以为我缺那点儿钱?”
“你什么意思?”方柔直觉眼前的家伙似乎有些危险,身形一闪退至五步,恍然大悟道:“你还在意醉香玲的事?你真是太小心眼儿了,先说好,我可不会帮你去要回,你那么能耐自己去找秦雨要啊。”
对于方柔这理解力,金无印真是觉得拉低自己的智商。
“你以为我在乎的是这些?”
“你不在乎这些,难道还在乎别的?”
方柔觉得金无印有时候说话总爱装逼,懒得跟他多说,扭头就走。
“阿决走了,你就没想过去见他?”
金无印举杯在方柔身后说道。
“我去见他做什么?”
如果没记错,没有皇帝的恩准,家属是不能去军营的吧。
“你就说你想不想去吧。”
方柔返回到金无印跟前,狐疑的将他打量了个遍,“你今天是不是喝酒喝上头了?”
“去!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阿决走了那么多天,你都不想他。”
嘿哟,这话说的,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方柔意味深长的盯了金无印一眼,“不去见他就是无情无义了,你这话听起来,好像你才是他老婆似的。”
“滚!来人!”
方柔以为他只是说笑,结果门口真的窜出十几个穿劲装的黑衣人。
“你要干什么?!”
金无印越过方柔,对手下命令道:“把淮王妃包好,送去南郊军营。”
“金无印你有毛病啊!!”
方柔不知道金无印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瞒天过海,竟真的把她给送去了军营里,而且还是在应封决的主营帐里!
大晚上在不惊扰任何巡卫的情况下,被两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包得严严实实的放在应封决的床榻上,临走前还贴心的给她盖上了被子。
方柔的嘴被布条塞住,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