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有些难为情的红了脸，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有良心？凌少川，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帮了我这么多。因为，我已经自顾不暇了……”
“我明白。”
凌少川对她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是很温柔，那是一种习惯成自然。
沉默了一下，他道：“不过，你走之前，商爷会让人洗掉你的一部分记忆。”
“洗记忆？”
舒清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毕竟，这种情节好像也只在科幻片里看到过。
她落寞的垂下眸子，道：“是不是洗掉记忆，我就不会记得顾盛钦和欢欢泽泽了？”
凌少川摇了摇头，解释道：“商爷会洗掉你对我们的记忆。这部分记忆洗掉，你的记忆里不再会有商爷、我，还有南音、陆恒，他们都不再会存在你的记忆里。”
舒清震惊的看着他，心跳不自觉地乱了。
凌少川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淡淡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哀伤，“这样也好，忘了我们，你才是曾经那个舒清。只是，我们认识了这么久，突然要从你的生命中退出，我还真有点难受。”
舒清心中涌起一股悲伤，她哽咽道：“能不洗掉记忆吗？我不会出卖你们的。”
凌少川摇了摇头，“商爷能同意放你走，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洗掉记忆，是最好的方式。毕竟，你是唯一组织以外见过商爷的人，他要是放走你，就不能留下后患。”
“我知道。”
舒清眼睛红红的，道：“可是我不想忘了你。我说过，会永远记住你对我的好。”
她真的是要记住的。
就算他们并非一个世界的人，就算他们有着不同的信仰，可凌少川为她付出的和改变的，她一点都没有忘。
可洗掉记忆之后，自己就再也记不起凌少川这个人了，她会彻底把他抛在脑后，这三个字永远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这么一想，舒清甚至觉得今天晚上的对话，就像是她和凌少川的告别。
眼泪啪哒啪哒的往下掉，舒清侧过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失控的情绪。
凌少川抽出两张纸巾递给她，克制的保持着男女之间该有的距离。
他淡笑着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终究应该回到自己的世界里，而我和商爷，我们也该回去了。”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因此，凌少川迅速的站起身，交代她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凌少川走后，舒清狠狠哭了一场。
既有不舍，也有释怀。
毕竟，洗掉这段记忆，她便能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可心里有太多的不舍，南音、凌少川，还有他们在L国相依为命的那两年。
脑海中从刚跟凌少川认识的时候，那些场景一幕幕的闪过，像放电影似的。
这时，门口又传来敲门声。
舒清赶紧擦干眼泪，声音却还带着哭腔，“进来！”
这次进来的人是商爷。
舒清看到商爷，下意识的紧张起来，带着丝警惕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