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白玉最近又看上了一位书生模样的男子,打第一眼就喜欢他,骄白玉想,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一见钟情。
男子一身青衣,面容俊秀白皙,身姿如青竹般挺拔,气质清净不染纤尘,浑身的书卷气息。
她看着青衣书生怀里捧着画卷,宁愿自己淋湿也不愿自己怀中的画湿一分。
男子这分气度打动了她。
骄白玉撑着梅花油纸伞,衣袂翩跹行至男子身旁,油纸伞微偏,替他遮挡了一袭风雨。
忽然洒下来的阴影让言子休顿足,他将竹伞柄往外推了推,不理骄白玉,继续往前走。
这人莫不是个呆子,骄白玉没有气馁,将伞又凑到言子休头顶,她用最娇柔的声音道:
“呆书生,我送你回家吧。”
言子休忙着赶回家,只觉这女人是个疯子,一点都不想理她。
“让开。”
声音如泉水击石,清冽如雪。短短两个字都敲打在骄白玉的心上,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她骄白玉搞不定的男人。
骄白玉很清楚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她先是低头皱着眉头一脸受伤,然后又故作坚强地笑道:“我见公子淋着雨,怀里还有画,好心才这么做,公子别生气。”
殊不知,言子休一眼都没看她,更别说是她脸上的表情。
言子休不理她,继续目不斜视抱着画快步往前走,骄白玉便亦步亦趋跟在后面伸手撑着伞。
骄白玉知道这人身上无任何修为,只是个普通人,根本没有将她甩了的可能。
“乔乔!”言子休见他的乔乔撑伞站在门口等他,心直接软得要化掉。
他小跑到叫‘乔乔’的女子身前,矮身钻进伞里,接过伞柄给两人一起撑着走进院内,至始至终没有将眼神施舍给骄白玉。
“子休,那人你认识?”乔潋问身侧的男人。
言子休还以为她生气他与别的女子有什么,连忙解释:“不认识不认识,街上忽然冲出来的疯女人,我一句话都没和她说。”
除了那句‘让开’,应该不算吧。言子休小心翼翼地将眼神放在乔潋身上,生怕她生气。
乔潋双手环着言子休精瘦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笑言:“我就随便问问,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还不是怕你生气不理我,我都怕死了。”言子休嘟囔。
……
骄白玉见那两人只顾着恩爱,握着伞柄的手发紧,骨节泛白。
倏尔她又笑了:现在看不上我没关系,她有自信让这男人为她神魂颠倒,至今没有意外。
她回到平逢山下爹爹为她置办的院子,思索着如何将那叫言子休的男人拿下。
“白玉,何时回家。”是她亲亲老爹的声音。
骄白玉收了伞,躺在自己亲生扎的躺椅上,声音慵懒:“再过几日,山上无聊得很。”
“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是不是又看上哪家的男儿了?”骄玄衣恨铁不成钢,一屁股坐在地上。
骄白玉见状,嫌弃地看了一眼:“爹你丢不丢人啊!”而且什么叫又啊?
“你不回去我就躺在这里了!”骄玄衣试图撒娇。
“行,反正我是不会回去。”骄白玉十分坚定,她爹就是个纸老虎,听他的才有鬼。
骄玄衣没办法,只得搬出杀手锏,哀嚎:“白玉啊,你不回去可让你娘怎么过啊,你娘传信过来说过几日就回来了,是见不到你不得伤心死啊!”
“爹你来晚了,娘说要直接到我这里来,若是我上了山她找不到怎么办?”
骄玄衣:溜了溜了。
“有泑山重客来访,师尊速归。”是他新收的弟子遥星的声音,真是救了为师的颜面呐。
“山上有人来访,爹先遛,不是,爹先去处理。”
骄玄衣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走人。
“好走不送。”
……
平逢山顶宫殿内。
骄玄衣见遥星一溜烟儿消失不见,一时气结。
他哈哈一笑,又端起茶抿了小口来缓解尴尬:“我这弟子才拜进来不久,不太懂规矩,两位见谅哈。”
“不过,两位来此所为何事?”
连理从储物珠里掏出来那朵在云村用过的花,花圆润的五瓣花乖巧地飞向上座的骄玄衣。
骄玄衣伸手接过。
只见圆花张开大口,密密麻麻的虫子蜂拥而出,糊了骄玄衣一脸。
“草!”骄玄衣大骂一声,将灵气注于手心,一巴掌将这些怪虫收进掌内,这才舒了一口气。
“你将我们平逢的尸虫都抓来作甚?”
连枝终于将桌上的两极果都吃了个干净,才听到骄宗主说那些怪虫原来是叫尸虫,听着怪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