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朋义皱眉:“怎么不说话,抬起头来。”
穆予安磨磨蹭蹭地抬头,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又悄悄瞥了一眼座上的宁凭渊,匆匆低下了头。
焦朋义看着他这幅模样,诧异不已,呆呆地看向宁凭渊,犹豫道:“尊上,她这是……怎么了?”
宁凭渊不吭声,一言不发地盯着穆予安看,眼里情绪纷杂,一时分辨不清。
焦朋义咽了咽口水,心里直打鼓,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这圆圆明明一副被欺负的样子,而尊上简直是在看猎物啊!
这天真是变了。
“你下去吧。”宁凭渊吩咐道。
焦朋义连忙点头:“好好!”
待大殿只剩下两人时,宁凭渊看向穆予安,冷声道:“出什么事了?这幅样子做给谁看?”
穆予安哀怨地说:“当然是给尊上了,我都跟了你这么久了,你还天天怀疑我身份,动不动就要取我性命,你可知我活得有多惨!”
宁凭渊放软语气:“我只是问一下而已。”
“那殿下可是喜欢那叫穆予安的?”他咄咄逼人地问道。
宁凭渊一愣,眉毛渐渐打起结来:“胡扯。”
“那不就得了,你为何非要找到这个人,还怀疑到我头上来了。”他理直气壮地往前几步,双手叉腰,挺起胸前两坨大棉花,“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也从不认识你所说的穆予安,你就不要找他了!”
宁凭渊简直没眼看,别过脑袋,眼皮陡然一跳,扭头问:“你为何不想我找到这个人?我找不找他,关你何事,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我……”
宁凭渊起身,踱步到他面前,挑眉问道:“说吧,你和穆予安到底是何关系。”
“没关系……”
“那你为何……”
“因为我吃醋!!”他大吼道。
宁凭渊瞳孔微缩,脑袋往后仰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吃醋?”
“对!你总是提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我很生气!”穆予安不要脸地说。
宁凭渊眨了下眼:“什么意思?”
“就是我很生气!”
宁凭渊:“生气什么?”
“就,很生气!”穆予安快速地在脑海里扒拉出理由,见他坚持不懈地重复这个问题,终于不怕死的说了个无懈可击的理由。
“因为我喜欢你!你是我一个人的!”
宁凭渊:“......”
看吧,这个理由太有效了。
他在心里给自己的机智鼓了个掌。
谁知宁凭渊是个复读机,再次问道:“为什么?”
穆予安:“……”真令人头秃。
穆予安:“我喜欢你,还需要编个理由出来吗,喜欢就是喜欢呗。”
宁凭渊嗤笑道:“哪有那么随便的喜欢,你在骗我。”
穆予安张了张嘴,却没出声。
宁凭渊转身,沉声道:“别以为我不懂男女之事,喜欢根本不是你这样的。”
穆予安突然起了好奇心:“那应该是怎样的?”
宁凭渊微微仰头,静默片刻,低声说:“他们那样的。”
“什么?”他没怎么听清,耳朵凑近一点,却见他没动静了,抬起头,就见对方深沉地看着他。
他忽然有些后悔说了刚才那番话,就在刚才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宁凭渊并不是冷血无情,而是在渴望一份真正的喜欢。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嘀咕道:“你好像变温柔了点。”
宁凭渊:“你别给脸不要脸。”
“是!”
两人沉默片刻,宁凭渊危险地眯起眼:“不过,你刚才说的喜欢,是在愚弄我?”
穆予安一怔,连忙摇头:“不是骗你,是真的。”
宁凭渊飞快的眨了下眼,就听他说:“不过那是之前了。”
宁凭渊脸色一僵:“之前?”
“嗯,我现在好像喜欢上了另一个人。”
说完,他浑身轻松了不少,抬头冲宁凭渊笑了笑:“对,那个人对我很好,我应该会喜欢他的,可是,他现在不在了,不过我会等他回来的。”
“……”
宁凭渊别过眼睛:“知道了,你回去吧,我有事找白南相商。”
“是。”
白南正在后山种植新发掘的灵草,一个不慎被宁凭渊揪着后领子,险些跌倒。
“你做什么!”
“去查一件事。”宁凭渊冷漠地吩咐。
“什么事?”
“查查看这段时间,圆圆与哪个男人有过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