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凭渊问:“她的房间是哪间?”
云屏赶紧指了指右边的一间房,马上就反悔了,不知道房间里有没有什么男人的东西,正想阻止,却见宁凭渊已经抱着人进去了。
房间并不宽敞,陈列物更少。宁凭渊将人放在床上后,脚忽然踢到了床底下的一个什么东西,他好奇地偏过头,微微弯腰正欲一探究竟。
“尊上!”云屏忽然喊道。
宁凭渊抬起头看着她:“什么事?”
“嗯……圆圆是受伤了吗?严重吗?”云屏连忙问道,担忧地走上前守在床边,趁人不注意时将东西轻轻踢了进去。
“感染风寒而已。”
宁凭渊这才将注意力放到他们二人身上,先是看着莫老黑,质问道:“什么时候放出来的?”
“回尊上,今天刚出来。”莫老黑说。
下午白南兴奋地回去,就将他放了出来。他马不停蹄地来找云屏,商量如何救出穆予安,没想到尊上就将人全须全尾地带了回来。
宁凭渊审视着他,冷声问::“我再重新问一遍,你心悦的女人是谁?”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莫老黑抬头认真地看着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般,说:“小人喜欢云屏!恳求尊上放我们一马。”
云屏眨了眨眼,低垂着脑袋,余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我与云屏早已两情相悦,还请尊上不要横刀夺爱。”莫老黑一口气说完,可是一点不敢看其余两人的表情。
宁凭渊听着这话,心存疑惑,又又看向沉默不语的云屏:“你呢?”
云屏收回余光,抬头看着他,眼神坚定不移:“我想法同他一般。”
闻言,莫老黑惊喜地看着她,黑黝的脸庞闪过一丝兴奋的红晕,云屏回头看着他,两人相视一笑。
宁凭渊别过脑袋:“你们回去吧。”
“是。”
两人走出去后,脸上都有些挂不住。莫老黑紧张地看看她,马上扭头看向别处。
云屏故作冷漠,回到房间门,正欲关门,莫老黑就用手抵住,沉默半晌,他才开口:“云屏,方才那番话,我是认真的。”
云屏眨了眨眼:“嗯,我也是。”
“我很开心。”
云屏好笑地看着他:“你不觉得我丑吗?”
“胡说,你好看的,全世界你最好看了。”莫老黑忙说。
云屏笑了一下:“好土,睡了,你早点回去歇息吧。”
“好。”
隔壁的动静宁凭渊听得一清二楚,心里稍稍嫌弃莫老黑的傻气,目光却停留在穆予安的脸上。
他站了一会,才无声地坐在床边,直盯着穆予安的手看。
在心里做了一番准备后,才下定决心要更进一步。说不定,这个方法真的能治愈好他的病?
方才他抱着人回来,也没有任何抵触,只要不心存别的想法,说不定就能成功。
下一刻,撑在床边的手就伸出食指,往前挪了一点,带动着其他几根手指缓缓爬动着,在即将碰到另一只手时,隔壁突然想起了“咚”的一声。
云屏冲这边大声喊道:“不好意思,尊上!我东西一下没拿稳。”
宁凭渊:“……”
片刻后,他又动了动手指,像蜗牛一样,往前蠕动了几步。食指突然就搭上了那只手,停顿了一下,才接着搭上中指、无名指……
整只手都搭上去后,他深吸一口气,忽然张开想握住那双手,隔壁又“哐”地一声,惊得他马上抽回自己的手,小心地放在胸前。
“尊上,对不起!我不小心撞到桌子了。”云屏大喊道。
宁凭渊:“……”
待隔壁再没有异动时,他猛地用力抓住了穆予安的手,好一会儿才放松下来,轻轻揉了揉对方的手,眼里浮现起一抹笑意,铺染到脸庞,温柔得不像话。
叮叮当当——
他倏地板起面孔,大步走出房门,站在云屏门前,质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事,尊上,我……我在修炼呢。”云屏气喘吁吁地说。
宁凭渊深吸一口气,才平息怒气,扭头看了眼穆予安的房门,便回自己的寝殿了。
良久,云屏偷偷打开一条门缝,确认对方已经离开后,马上冲进穆予安的房间,将床底的包袱取了出来。打开一看,果然是他的男装。
她赶紧藏放好,小声说:“得亏我今晚帮你,不然尊上要是扒了你衣服,看你怎么办。”
说完,她就将包袱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一大早,穆予安就听见外面有扫院子的声音,他打着呵欠推开门,见莫老黑一脸憨样地扫着地,旁边的水池旁还放着一束双昼花。
“大早上的捧着鲜花来见美人,可以呀老黑。”他笑道。
莫老黑脸红了一下,只一个劲地扫地。片刻后,云屏的房门也打开了,平日里不注重打扮的人,发间竟然多了一支朴素的木簪。
大早上的牙都要酸掉牙了,他挥了挥手:“哎,你们尽管秀,老子也要去会一会自己的男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是红锁高峰期,更的会早一点=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