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叶畅轻轻笑了一下,笑声寂寥,他道:“解释什么?解释有何用!我跟谢扶摇之间啊,这么多年的情在争吵间也早就磨完了,你以为老夫同她解释开她谢扶摇便会回心转意?”
他嗤笑一声,目光怔晃,摇着头自问自答:“不会的,这世上再没有人比我懂她谢扶摇的倔强!”她是铁了心的不想跟他过了。
不跟他过了,不跟他过了呀……
叶畅仰了仰头,轻轻嗤笑一声,眼角晶莹闪现,带着冷意,他大掌握紧,掌背泛着青筋,而后猛地将那簪子朝着地上扔了过去,带着凌空的决裂。
谁稀罕!
“啪”一声,玉簪应声而断,破裂的簪身在月光下泛着清光,寒的很。
木端吓得惊呼一声:“侯爷!这可是您专门上云山专门为主母求的三生玉。”
他连忙跑过去将那碎成几块的玉簪捡起来放到手中看了看。
人都没了,还要这做什么!不如早碎了,他跟谢扶摇两人八字天生不合
叶畅讽笑一声儿,抹了一把脸,扯了扯身旁的衣衫轻吸了口气,慢慢抱头蜷缩在一起。
木端看着心中一时也起了心酸,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没说话,只默默的将那断成两段的玉簪放到了桌案旁。
月光从窗外打下来,射到一旁的铜镜上,铜镜映着这簪头,散着一抹轻微的幽冷青光。
*
耳边是叽叽喳喳的雀儿鸣声,还有淅淅沥沥的茶水声儿和交谈声忽远忽近,茶香四溢里,谢扶摇眼眸轻轻动了动,柳眉蹙起。
“绯衣,到了吗?”她出声问一句,慢慢睁开了眼。
入眼的却是眼前满屋子的眼睛正不解的看着她。
这是什么情况?
她眉头轻轻动了动,支首的手腕松开,慢慢坐直身子,目光迷茫的在这大堂里扫视一番,最终落到主座上的老人身上。
老太君?
她这是已经回到了国公府了?
不对,老太君怎么会在这边坐着?她早已卧病在床多日,断不可能这般好的精神头坐在这里的。
还有眼前的其他姊妹姨娘们?这些早已经出嫁的姊妹?怎么都在?
谢扶摇眼里带着陌生,眉心蹙起转着看到身侧的绯衣正立于一旁。此刻的绯衣身上着的是一袭桃色丫鬟服,一张小脸俏生生。
“姑娘……”绯衣眼底蔓上焦虑,偷偷看了眼上方老太君扫下来的目光,忙给她使眼色。
旁边“噗嗤”一声儿轻笑将她的目光引过去。
“想来三姐儿这是真困了吧?”说话的是三房的姨娘,她手指绞着帕子掩嘴轻笑。
谢扶摇目光落在她明媚动人的年轻脸庞上,手指轻扣着桌角,轻轻舔了舔唇,目光在屋中扫着最后凝到堂上头发花白的老太君身上,呼吸明显的顿了一下,眨了眨眼,眼底渐渐弥漫上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