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不想知道吗?”叶冉一副诱哄的语气。
丁思柳不上她的当,“叶姐姐,我?可以自己查的。”
叶冉被她的话噎住,知道自己的心思被对方看透,只好就此打住,认真地给丁思柳打下手?。
丁思柳默默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得了空就用手机查了答案。
‘永恒的爱。’
我?会永远的爱你,直至死亡也不会忘记。
原来叶姐姐是在跟她表白。
丁思柳觉得自己的心越跳越快,好像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膛蹦出来一样。直到叶冉回到房间,都没有彻底平静下来。
丁思柳用力地抱住叶冉,心脏跳动的声音更加清晰地映在耳朵里。
她听见自己说,“叶姐姐,我?会永远的爱你,直至死亡也不会忘记。”
叶冉把爱意藏在桔梗花里,丁思柳则把承诺宣之于口,每一个字自然地从她口中留出,就好像已经演练过千万遍一样。
“我?也爱你。”叶冉回抱住她,情到深处,无需练习,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流畅,每一句轻吟都散发着蜜糖的甘甜。
……
两人侧身躺在床上,额头抵着额头,眼中只有彼此。
叶冉垂眸,目光落在丁思柳胸前的玉环上,伸出手将其摘下,放置在一旁。
等了好一会儿,丁思柳终于到,“她说话了。”
叶冉凝眸,丁思柳一五一十地复述脑中听到的。
“她说她弄错了,不是我。”
“她还说她已经知道错了,求我?放过她,她只想回家。”
“放过她?”叶冉语气冰冷。
罗静不禁一抖,太过紧张,几乎是尖着?嗓子?叫喊出来,“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炸裂的声音让丁思柳有些难受。
叶冉见她按着?额头,面上痛苦,神色不由更冷,双手?动作却是温柔地揉捏着丁思柳的太阳穴。
丁思柳闭上眼,叶冉手?上残留的护手霜的香味若有若无,慢慢抚平了那股不适的感觉。
罗静也察觉到了自己似乎又做错了事,好一会儿不敢吭声,等丁思柳好了一些才?敢继续说话,这回倒是记得放轻声音,不过说出的话却仍给人一种颐指气使的感觉。
“你告诉她,只要你不要再?用那个破东西把我?关起来,我?就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罗静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个人中真正做主的就是叶冉,而自己附身的这个人一点主见都没有,所以要谈判的话就得找叶冉。
丁思柳忽略她口中的命令语气,尽职做一个传话筒,把她的话转述给叶冉。
“嗯。”叶冉语气淡淡的,没什么反应,反而问起丁思柳,“还难受吗?”
这幅冷淡的样子刺激到了罗静,她本以为自己掌握住了筹码,谁想对方根本不在意。到底是不够成熟,城府也没那么深,一下子?就着急了,语气登时弱了下了,“我?不讲条件了,全都告诉你,你不要关我好不好,我?好害怕,那里好黑好黑,呜呜……”说到最后都哭了。
大智慧没有,小聪明倒是一堆。
她自认为了解丁思柳,懦弱、没有主见、心软,这样的人她最不喜欢的,但?同时她又知道该如何糊弄对方,只要哭一哭,求一求,对方一心软就好说话了。
然而,她的小算盘并没有得逞,丁思柳是心软不假,却不会对一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心软,她可没忘记对方曾经还试图强行控制自己的意识,逼着她去做一些不愿做的事,若不是叶姐姐,恐怕她现在也不会过的这么好。
“她在哭。”丁思柳微微皱眉,语气有些不喜,“很吵。”
柳柳都主动抱怨了,说明对方是真的很吵,叶冉厉声喝道,“闭嘴。”
脑子?里的声音果然停下来。
丁思柳想到一个词——欺软怕硬。
罗静确实是欺软怕硬,叶冉的气场太强了,跟她记忆里某个讨厌的人很像,她看到对方就不自觉地害怕。丁思柳则不一样,她身上带着一股无害的气息,在罗静的认知里,这类人是可以任意欺负的,更何况她现在还占据着极大的优势,如?果没有那个玉环的话。
一想到这点,罗静不由又想到那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没有声音,没有光线,除了她,什么都没有。在那样的环境里,时间的流逝变得无比可怕。她一点都不想再回去,与这个相比,求饶认怂都不值一提。
“趁着?我?现在有兴趣,想说什么就快点说,我?听了之后说不定还可以考虑考虑。”叶冉勾唇浅笑,精明的商人都知道谈判时要保留绝对的耐心和强大的自信,谁先慌了就意味着谁输了。
“我?说。”
显然,现在是她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