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韩家与皇家早有默契让韩令申尚宪华公主,虽然驸马纳妾不是不可以,但宪华可是圣上唯一的嫡女,怎可在婚前就给皇家难堪呢!
“不可,你与宪华虽然青梅竹马,那不能在这种事情上给她难堪!”
若上辈子薛蕙兰说这话,韩令申还会犹豫一下,可体会过情爱滋味后,早已明白他与宪华的感情不过是友情,如今哪里会在意。
“宪华去我院子里不知道多少次了,我院子里有什么人,她清楚的很,也不见她说过什么。”
韩令申不愿再扯这些家长里短,便催促韩世文他们该去宣和堂了。
薛蕙兰见父子两离去的背影忧心忡忡,吩咐一旁的薛妈妈道:“奶娘,你去慧升院找张麽麽说说话,让她敲打敲打申儿身边的人。”
薛妈妈闻言不以为然,劝道:“唉,夫人也别太着急,国公爷看着二少爷呢,若是有差池,他定不会坐视不理。”
韩家国公府这一支有四房,但除了大房都是庶出,在韩世文继承国公府的时候就分了家,所以平时国公府并不喊韩令申族中序齿七少爷。
薛蕙兰摇摇头,说道:“男人毕竟没有女人心细,等明年吧,那时宪华与申儿都十六了,到时我去向皇后娘娘求亲,先把两人的婚事定下来。”
在大齐,一般大户人家结婚都是十六七岁,不过宪华是郭皇后唯一的孩子,郭皇后想多留两年也在所难免,订婚后准备一段时间,等两人十八岁成婚正好。
韩令申不知道他不过是随口留下侍女想缓解一下心中的郁气,却引发了他母亲想给他提前提亲的想法,此时的他正在被他祖父祖母奚落。
“都四五天了,武也不来学,听说你外祖父那里也不去,一点做学问的样子也没有,文不成,武不就的,比你大哥差远了。”
这些奚落的话韩令申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了,本以为麻木不仁的心不会有感觉,但他还是做不到。
韩世文最懂韩令申了,近日韩令申本就与薛蕙兰闹矛盾,今日两人才缓和过来,如今又来被人奚落,可想而知他的心情会如何的郁闷了。
“琪儿是琪儿,申儿是申儿,父亲母亲不要总是拿来比较,让孩子心里怎么想?”
韩世文话一落地,柳氏就像被踩到了尾巴一般炸了,顿时就骂韩世文不孝子,拿一些成年旧事翻来覆去的骂他。
韩令申见韩世文把两个老人的火力都引走了,若有所思的看着。
上辈子这种场面经常出现,韩世文为了不让薛蕙兰难受,除非必要,一般都不会让薛蕙兰来宣和堂请安,所以经常被韩秉越夫妇奚落谩骂的只有他们父子俩。
曾经理所当然的保护,这辈子再次经历,韩令申觉得他的失败与性格不无关系,若是他能修炼到韩世文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也不变脸,估计也不会有那么多不甘心了吧。
“我打算让申儿在下场前去谭华寺安心读书。”
韩秉越虽然骂了韩世文几句,心里的火气也没消多少,但听到韩世文竟然要把韩令申送到谭华寺读书,瞬间火气就蹭蹭往上涌。
“国公府是龙潭虎穴吗?至于去寺院读书?不许去,普贤那厮不过是斯文败类,能教申儿什么?”
事实证明,韩世文早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韩秉越不仅阻止不了他,还被挤兑的哑口无言。
“家里这样吵吵闹闹的,申儿如何安心读书,今早面见圣上时,人家都过问申儿此科是否有把握了!”
十二岁的韩令申已经考上秀才了,虽然成绩不是顶尖,但也算中上,经过这三年的积淀,韩世文相信他中个举人没问题。
只是今早圣上还暗示他让韩令申连考,把会试和殿试也过了,让他有个少年进士的名头,到时候下旨赐婚的时候宪华与郭家的面上也能好看些。
韩世文想把爵位传给韩令申其实并不是他个人的意思,当今圣上也早有此心,甚至让韩令申去和薛永镇读书也是圣上暗示的。
韩秉越闻言果然熄了火气,不过想起就快回京的嫡长孙,心里就沉甸甸的。
“申儿与琪儿都七年未见了,等两兄弟见了面在离府。”
韩秉越知道这些年虽然在他们夫妻两的努力下,韩令申在族中堂兄弟人缘不太好。
但是大家也不是傻子。
韩家如今的当家人是韩世文,若韩世文执意把爵位传给韩令申,那日后大家都只能看着韩令申的眼色过日子,眼下疏远韩令申不过是碍于他们夫妻两还在世而已。
“孙儿明日禀告过外祖父后就出发吧,大哥回京想来不会再离家了,稍后在见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