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麽麽作为府里的老人,自然知道昨晚韩令申并没有和玉画成事,想到韩令申明日就要去谭华寺读书,怕他沾染太多佛门的六根清净,于是晚上便把玉画安排去给韩令申守夜。
玉画不知道韩令申到底是什么意思,除了失控时想要成事,什么都没有再发生了。
不过她看尽了奴婢的生死无常,畏惧之心已深,只是她都升通房了却没近身韩令申,不知道老夫人知道后会不会责怪她无能。
韩令申看着在床上給他暖被子的玉画,知道肯定是张麽麽的意思,他心里很是纠结,明知道应该去试试,也知道要是有个开始,日后就会变得无所谓,可他却下不了决心。
想到崔月珠马上就进京了,他实在不知道在见到她会是什么光景,咬咬牙便躺到了玉画身边。
昨晚韩令申是气急攻心,此时却异常的冷静,身边躺着的人又不是崔月珠,别说亲近玉画了,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像似凝固了一般。
“去拿酒来。”
意志力靠不住,韩令申就想靠酒后乱性来达到目的。
玉画知道大晚上给韩令申拿酒不合适,但之前已经得罪他,此时就更不敢忤逆他了。
可是等玉画拿酒回来,不止韩令申没有喝,还把她打发到小榻上去了。
玉画惶恐极了,别人不懂,她却被教导过的,连续两晚都没能侍寝,这不就说明她没有用吗?别说老夫人那关过不了,想到张麽麽也可能会找借口打死她,躺在小榻上就忍不住流泪。
韩令申躺在床上不是没有听到玉画压抑的哭声,可他能做什么,若是哭一场能解决问题,那他也情愿哭一场。
刻骨情爱的滋味,没有尝试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一旦遇到了那个人,在想去亲近别人,真的太难了。
韩令申无神的看着顶上的纱帐,这种纱帐是金陵的御贡,是郭皇后在他十三岁生辰的时候送给他的。
韩令申想了上辈子很多繁杂的关系,其实他的优势并不比韩令琪少,可他却败得一塌糊涂,想来不是败给韩令琪,而是败给他自己的吧!
“你只要管住自己的嘴,在慧升院不会有人动你,别哭了!”韩令申最终还是出口安抚了玉画,毕竟他还需要玉画给他打掩护。
玉画闻言急忙答应了一声,她也是聪明的人,张麽麽虽然是薛蕙兰选上来的,但却忠心于韩令申,只要韩令申开口,即便薛蕙兰在怎么看她不顺眼,也一定不会轻易打死她。
玉画来慧升院的时候就知道会成为韩令申的女人,韩令申又极其优秀,早就芳心暗许了,想到韩令申马上就离府,早上伺候韩令申穿衣的时候就极其依恋。
“少爷,奴婢真的不会再挣扎了!”
玉画一直以为是她那天晚上害怕挣扎了一下惹怒了韩令申,一直想当面向他解释,可这种事情太过羞涩,所以见送水的玉因出去了,她就快速靠着韩令申轻轻的说了一句。
“知道了。”
韩令申虽然嘴上说知道了,可他确实不知道到底如何才能突破自己心中的关卡,至于把这个机会给玉画,无非是因为她是宣和堂出来的,即便日后真的怎么样了,也比较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