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相比上次清减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谭华寺的条件太过艰苦,崔月珠没想到他一个国公府的公子竟然肯去寺里苦读,不知不觉心里与面上就带上了热意。
“多谢表弟!”
韩令申的云淡风轻不过是强撑着而已,听到崔月珠的感谢,他差点就撑不住了,只能重重的咬了舌尖让自己清醒。
“哪里?说来也是母亲身体不适的缘由,若不然由母亲带崔表姐去参加宴会要合适些,上次去拜见外祖父,我见表姐妹们都在准备赏花宴的衣着首饰了,想必舅母也会去,到时候我也拜托二舅母带着表姐。”
说完就向柳氏请辞,只说提前回京,薛永镇那里还是亲自去说一下为好,而且还有一些学问上的事情请教,就匆匆离开了。
柳氏挺失望韩令申对崔月珠不感兴趣,不过她并没有多想,只以为他还没有开窍。反正韩令申都答应带崔月珠去赏花宴了,不愁他们没有相处的机会。
慧升院里的事情柳氏也知道,虽然玉画被升了通房,但韩令申并没有破她的身,柳氏不知道韩令申是什么意思,但肯定是不怀好意。
“月珠,听见你表弟说的了吗?康王府的赏花宴多是名媛聚集之地,有了申儿的面子,肯定能让你在京中展露头角,你要知道,一门好的姻亲,家族与为人都是同等重要的。”
柳氏的这番话不止敲打了崔月珠,还敲打了没有离开的韩令琪,毕竟这段时间柳氏没有召见崔月珠,是因为韩令琪总是无意的打探崔月珠的行踪的原因。
韩令申回到院子让玉画伺候沐浴换了身衣服,完了就打算去主院见称病的薛蕙兰。临出门却被张麽麽拦下了。
“二少爷,您对玉画到底是怎么看?”
张麽麽实在困惑,若是韩令申不喜玉画,可却吩咐玉画近身伺候,若是喜欢,两人几次坦露相待,为何韩令申不给玉画破身?她是越发猜不透韩令申的想法了,所幸占着奶娘的身份便直接问了。
韩令申叹了口气。
“麽麽,我身边必须有个人,我觉得玉画尚可,院中的其他人都是麽麽看大的,而且大多年纪都不小了,麽麽都问问她们,若是想出去的,麽麽看着安排吧,我身边就留玉画一人。”
张麽麽闻言有些可惜玉冰,多好的姑娘,而且还是自己人,比起玉画肯定要安全许多,只是韩令申既然已经说了这话,那慧升院里年纪超过十八岁的都该出去了。
韩令申到薛家的时候却见到外祖父的好友工部侍郎施显,他们在讨论工部最近研发推车的设计。韩令申的二舅薛仁礼也在。三人见了韩令申也没有打发他离开,而是把他叫到书房。
“申儿回来了。可是普贤赶你了?”薛永镇虽然知道不是如此,但还是关心的问他。
“不是,大师说我与章廉兄火候已到,离考试也就半个多月了,大师让我们回来休息放松。”
施显闻言坏笑的问道:“放松?难道普贤那厮没让你去后山的尼姑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