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华并不领韩令申的情,立刻反驳道:“那你说谁是良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院子里的玉画是怎么回事,你和薛孟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害我输了雪姣先生的画。”
韩令申见宪华真的只是在意输画的事情,便好笑的反驳道:“你都喜欢我大哥了,还管我干嘛?”
“明明是你先收通房在先。”
两人吵了几句,宪华就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失落的说道:“他真的有那么差吗?你不是因为你母亲的原因才贬低他吗?”
韩令申现在不好说什么,毕竟韩令琪回京没多久,什么都还没做,在背后议论他,确实不合适。
“好与不好我不知道,只是觉得他不是良配,何况你也知道我母亲与他母亲的恩怨,圣上与皇后本就希望你嫁给我,若是你改了主意,让我父母如何看待你?宪华,你嫁人不是嫁一个人,而是嫁一个家族,你明白吗。”
宪华虽然是公主,但也难逃两姓联姻的责任,郭皇后看中韩令申,无非是觉得他与宪华相处融洽,且薛蕙兰性格温和。
而圣上与韩世文早有默契,更是在韩令申入学开始就插手他的未来。
上辈子宪华能如愿以偿和韩令琪订婚,是以绝食相逼,当时差点就死了。再加上韩令申当时也坚定非崔月珠不娶,两家商议过后才退步。
如今韩令申并没有下定决心再娶崔月珠,只有宪华一个人单打独斗,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得偿所愿,再说她上辈子也没有如愿。
“不要说这些扫兴的事了,你说你读书是不是不行?南山狩猎你不去就算了,如今还去寺里苦读,你不是十二岁的时候就考上秀才了吗?三年过去了,难道还怕考不上举人不成?”
一群朋友就韩令申和户部侍郎家的嫡长孙袁腾读书厉害些,虽然袁家是文官,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韩令申十二岁就考上秀才了,而袁腾十六岁才考上秀才,怎么看都是韩令申更胜一筹。
韩令申见宪华不懂科试的规则,摇摇头说道:“若只是考举人就不用去寺里苦读了,但今年圣上整寿,肯定有加恩科,我父亲想让我今年就考进士。”
州试与会试虽然不是一个时间,但时间却离得极近,所以一般的学子都不会连考,毕竟一场考试就要九天,就算铁打的人也熬不住。
宪华听韩令申说是韩世文的意思,立刻明白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毕竟韩令申的学业是薛永镇在管,韩世文不可能无缘无故插手。
“发生了什么事?”说着就想起韩令琪回京的事情,出身皇室的宪华,立刻联想到了阴谋论上去了。
“和你哥有关?”
韩令申若有所思的看着神情坚毅的宪华,想起上辈子去夏国见她时的憔悴,心里有些不忍,但还是说道:“可能是皇上暗示我父亲让我考吧,宪华,我们马上十六岁了,婚事也该定下来了,你认真考虑考虑,与其去讨好不认识的男人,不如我们凑合着过算了,就算你不想选我,可以考虑考虑荣成,再怎么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总不会负你的。”
宪华现在是初心萌动,哪里会听得进去韩令申的忠言,于是也不肯在说这个话题了。
最后宪华知道韩令申从普贤大师那里得到了一个防毒的朱玉手串。死活想要,韩令申若是不知道日后有人要给他下毒,也就给她了。
可现在却是不能给,不过终拗不过宪华,只好把手串拆了,找质地差不多的朱玉做成两件,反正每颗珠子遇毒都会变色,拆成两幅,效果也不差。
宪华看着帮忙串珠子的玉画,讽刺的对韩令申说道:“啧啧,薛孟沐那厮收通房就算了,没想到你也难过美人关,玉画换了上好的衣着是更好看了,看来日后谁嫁给你都是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