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令宏见韩令申决定要把他弄到株洲当黑工,不由得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但还是强装镇定的说道:“老七,别以为把我弄去株洲能神不知鬼不觉,二伯肯定会知道,你不怕他责怪吗?”
韩令申见韩令宏还是不知好歹,冷笑道:“四哥,我父亲去汾州巡视了,十天半月估计也不会回来,十天半月够我把蛛丝马迹清理干净了吧,再说你都死了,难道我爹会要我为你偿命吗?”
韩令宏闻言终于镇定不了,脸黑成了猪肝色,哆嗦的连忙求韩令申道:“令申,七弟,我错了,我去郴州,我去郴州,给我一次机会!”
韩令申处理完韩令宏回慧升院的路上,把身边的人事关系都过了一遍,就是找不到任何理由去见崔月珠,他知道以崔月珠那敏感的心思,一定会担心韩令宏会乱说话。
果然没几日,张麽麽就禀告韩令申风和园请了大夫。
“傻瓜,若是....”
韩令申虽然抱怨崔月珠,但心里却担心的不行,又因为一直找不到机会去见崔月珠,更是让他心里七上八下。
还没等韩令申有所行动,要出京去汾州的韩令琪却被韩秉越教训了一顿,不止让人监视宣和堂的韩令申知道了,连不怎么过问宣和堂的薛蕙兰也知道了。
“还以为你哥从军七年会有些长进,没想到竟然为了个女人顶撞你祖母,真是不知所谓。”
韩令申知道的比薛蕙兰更多些。
原来是韩令琪听说崔月珠病了,去探望时见她神色阴郁,以为她离开亲人觉得前途渺茫。
韩令琪是真心喜欢崔月珠的,他明白以他的实力,娶崔月珠不合适,但权衡之下,他还是去找柳氏请求迎娶崔月珠。
柳氏把韩令琪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当然不会同意他娶毫无助益的崔月珠了,可韩令琪却坚持。
柳氏虽然因为韩令琪的回归脾气收敛了许多,但这些年却一直很随心所欲,顿时就爆发了。
韩秉越也失望韩令琪的选择,把他叫到祠堂跪了一天,要不是韩令申第二天就要出京公干,估计这事还有得闹。
韩令申见薛蕙兰对崔月珠不以为意,心中也很为难,虽然他现在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再娶崔月珠,但他心里很明白,随着崔月珠的示好,他再次心软只是迟早的问题。
“母亲,宪华最近被软禁了,大哥出京公干后,想来陛下与皇后娘娘就不会把她看得那么紧了,过几日您在娘娘面前为她求求情好吗?”
薛蕙兰对于宪华移情韩令琪其实很膈应,但她也明白,韩令申若是娶不到宪华,那对他继承国公府肯定是有很大的阻碍,于是忍下心中的芥蒂对韩令申点点头。
韩令申一直没找到机会去见崔月珠,直到康王府的赏花宴前才见到她。
夏雨看着把她赶下马车的韩令申,吓得感觉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上次崔月珠被韩令宏拉到假山里试图不轨,虽然被韩令申救了,可随后崔月珠好似有意无意的打听韩令申的情况,让夏雨是又惊又怕,又不敢告诉任何人。
直到韩令申的通房玉画来风和园送猫,崔月珠才没在打听韩令申的事情。
夏雨知道,崔月珠这是喜欢上了韩令申,可她一个做丫鬟的都知道他们不可能,以崔月珠那通透的秉性,不可能不知道,但她还是放任心思如云霞般绽放,可想而知她的喜欢是多么的强烈。
崔月珠不知道夏雨因为她的鲁莽而不得安宁,现在和韩令申同坐一辆马车也羞涩的不得安宁。
可又想到上次来风和园的玉画,崔月珠心里又涩又苦。
韩令申原来已经有那么倾城的通房了,那他还会喜欢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