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麽麽见玉画还算乖巧,便安慰道:“二少爷还是看中姑娘的,不过子嗣还需等二奶奶进门以后看她的态度,玉画姑娘别多想。”
玉画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庆幸了,怎么还会奢求子嗣,听到张麽麽说韩令申又安排她侍寝,不由得又惊又怕。
若是韩令申近身后没有落红了怎么办,可张麽麽接下来的话却犹如给她吃了一枚定心丸。
张麽麽是听仆妇说浴室榻上的落红不少,而且玉画脖颈上还有痕迹,此时见她脸上惊慌,以为是昨晚韩令申没有怜香惜玉,让她害怕了。
“少爷没有经验,难免粗鲁了一些,有些女子前几次会有些落红也属平常,玉画姑娘伺候几次便好了。”
可惜韩令申召玉画守夜,只是让她做些侍女的活计,不过张麽麽见韩令申没有在反对玉画暖床,便以为他对房事不感兴趣而已,加上韩令申对风和园也没有了其他的吩咐,如此让她松了口气。
韩令申不是不想崔月珠,只是他要出京了,临行前事情实在太多。
而且风和园的事情他并没有全权交给张麽麽,毕竟张麽麽是慧升院的管事,一举一动盯着的人不少,所以和崔月珠见面的安排他已经交给他的长随书方了。
崔月珠再次见到玉画,心里更加难受,不过一段时日不见,玉画就如此光彩照人,就不由多想是不是韩令申很宠爱她。
热恋的少女就是如此,若只是父母之命安排的对象,崔月珠可能不会在意对方的通房,可韩令申的通房,她做不到视若无睹。
夏雨见自己母亲走了,就凑到崔月珠身边劝道:“小姐,二公子是国公夫人唯一的子嗣,国公夫人至今都没见小姐,您就不能歇了对二公子的心思吗?”
崔月珠再也忍不住,抱着夏雨泪如雨下,喃喃的说道:“夏雨,我喜欢他,他也向我求亲了,我不该相信他吗?”
夏雨叹了口气,却不放弃劝导。
“二公子虽是对小姐有意,可玉画姑娘那么光彩照人,即便日后小姐真的能嫁给二公子,以您对二公子的心意,能和玉画姑娘相处融洽吗?国公府谁不知道玉画姑娘是老夫人安排的,若是二公子不喜欢,怎么不顾国公夫人的颜面还收房了呢?”
夏雨见崔月珠还是狠不下心,便再给她一剂猛药。
“奴婢听说二公子很是宠爱玉画姑娘,为了玉画姑娘把慧升院稍微好些的侍女都打发了,只有国公夫人安排的玉冰姑娘留了下来,小姐,崔家和王家我们都回不去了,即便二公子真的排除万难迎娶了您,日后您在国公府也难以立足。”
崔月珠难道不清楚其中种种缘由吗?可若是清楚就能做到,她就不会这样难过了,没几天她接到韩令申想见面的请求,又陷入了左右为难之中。
夏雨这一刻真的恨死韩令申了,可是看着神色不宁的崔月珠,还是借口忽悠走了她母亲。
夏雨害怕崔月珠又忍不住去见韩令申,上次她伺候崔月珠的时候就注意她的身体,虽然没有什么痕迹,但那娇艳欲滴的红唇,让她不多想都不能。
夏雨见过太多对崔月珠产生邪念的男子了,早就明白男人对崔月珠没有什么抵抗力,上次韩令申能忍住,这次他就能吗?毕竟他是有通房了人,男女之事肯定很熟悉。
崔月珠看着极力反对的夏雨,摇头道:“夏雨,他就要离京了,我想去见他最后一次,有个决断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