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进到书房,韩世文就大骂道:“韩令申,我警告你,你想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不要紧,若是连累你母亲的名声,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韩令申无奈道:“父亲,我与宪华商议过了,待会试结束后,便向圣上坦露我们的婚事作罢,等事情尘埃落定,我在向母亲说明与月珠的婚事。”
韩世文见韩令申还是有计划的,火气不由的消了几分,但还是严肃的警告道:“那你也少去风和园,若是崔丫头怀孕了,你以为孩子能等你吗?”
韩令申闻言脸色一红,尴尬的说道:“父亲想哪去了,我哪会让自己的孩子不明不白的出生!”
韩世文一下没反应过来,立刻反驳道:“怀没怀你知道吗?若是有了,你忍心让崔丫头打掉?”
韩世文说完才反应过来先前韩令申话中之意,老脸也不由的红了些,尴尬半响,才继续说道:“既然你要娶崔丫头,我也不说什么了,她的身份,你母亲估计一时会难以接受,等你的成绩出来后,我亲自写信去崔家提亲,不定亲了。
直接让崔家的人上京,届时你们直接完婚,你们也早点生孩子,我和你母亲只有你一个,若是你们有了孩子,你母亲也会接受崔丫头。”
韩令申也是这样想的,虽然十六岁成婚有些早,但他自认能承担家庭的重担,也有信心比上辈子做得更好,他相信和崔月珠已经有好的开始了,未来肯定会比上辈子美满。
自从韩令申给施丰宇解围后,施丰宇就经常来靖国公府找韩令申,美曰其名是和他商议晋江诗社的成员问题。
可韩令申虽然是诗社的成员,但他总共就去过两次。
而且以施丰宇那么喜欢被人恭维的性子,这么经常来靖国公府,肯定和施显脱不开关系。
“凤白兄,你不想好好准备会试,我还想呢,诗社的事情,等科试结束后再说吧!”
施丰宇并非全是因为自家爷爷要求才来靖国公府的,他是真的觉得跟韩令申混,比他苦苦熬科举要靠谱的多。
毕竟他如今都虚岁二十有五了,加上学业难以长进,别说这科不行,以他这样的状态,下科都不一定行。
“你在看郴州的官员名单?”施丰宇看着韩令申书桌上的文案,不由的联想到大齐在郴州屯兵的意图。
“令申,你是知道内部消息了吗?我们大齐真的打算吞并后周?”
施丰宇觉得韩令申绝不会无缘无故在关心郴州的情况。
韩令申看着施丰宇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低头把桌上的资料都整理收了起来。
“我不知道朝廷的意思,只是猜测大齐破局的机会在郴州,我们这些人不管是学文,还是习武,都是想做点事情,靖国公府在武事上已经不宜冒进了,我只是想在其他方面试试!”
施丰宇听了韩令申的话,血液都热了三分,建功立业不管是谁会想,但能不能找到方向就很重要了,他很心惊韩令申把时局看得这么透彻。
“我猜你肯定对进士及第有十成的把握了,郴州现下在征兵,武事你肯定不会去碰,难道你的目的是郴州的知州?”
知州是正六品到正五品级别的地方官职,以州的级别为定,郴州虽然地处边境,却是军政要塞,当然是上州了。
韩令申若能三甲及第,外放正五品知州虽然跳跃大了些,但以靖国公府和薛家的势力,还是不算太难的。
韩令申闻言轻笑一声,他的野心比施丰宇想象的还要大些,他看上的是郴州最高军政掌事官布政史,从四品官职,只比他外祖父低一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