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令申既然要娶崔月珠,自然要保证她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有落红。
不过真定之行,韩令申还是多嘴说了一句:“父亲,您调动这么多?人,夏国和契丹应该会有所察觉,夏国和大齐联姻在即,倒是不会正面撕破脸,可契丹不同,三国的平静即将打破,他们不会坐以待毙的!”
韩世文闻言认真的打量了韩令申一眼,沉侵朝廷多年,他早就察觉韩令申的优点,擅长分析,一旦决定便迅速做出反应。
但他的缺点更致命,心软,重情,所以只是看了他的人事调动,便立刻察觉了他并不是想把韩家军一分?为二,只是韩令申此时这样问,还是心软了,对宪华心软。
现在韩世文有些后悔,当初若是他瞒着韩令申在宪华单独回京的时候就杀了她,韩令琪也不会有机会留在京师,而韩令申也不会这样犹豫不决。
“此事我自有安排,你好好陪崔丫头吧,我们后日出发!”
韩世文也叹息他把韩令申保护得太好,不过想改变他的性格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便不想解释太多,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他。
韩世文的别院就在西城,是早前柳氏经常为难薛蕙兰的时候,他会带韩令申母子过去小住的别院,还特别促狭把名字取成西郊别院,但却是在城中。
最近几年韩令申也大了,而韩世文也越发的忙碌,薛蕙兰也不耐烦去了,别院只是放置着,并没有什?么用。
整个院子的布局都显得很小巧,所有的建筑风格类似徐州风味,薛家虽然早属于京城人事,但祖籍却在徐州,为了讨好薛蕙兰,当初韩世文还是费了很多?心思才建成的。
崔月珠午后就接到韩令申让她称病的消息,以为他又要安排什?么大胆出格的事情,本想置之不理,又怕打乱他的计划。
最后还是安排夏雨守在屋内,不让任何人进入卧室。
崔月珠是小看了韩令申,他不止让崔月珠装病,还找人假扮她待着风和园躺着。
傍晚时,韩令申就急不可耐的去风和园接人,崔月珠看着他神神秘秘带的她上了马车,然后越走越远,不解的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韩令申见崔月珠透着帘子四处张望,拉着她的手严肃的说道:“还能去哪,当然是私奔了!”
崔月珠闻言吓得呆住了,惹得韩令申哈哈大笑,取笑?道:“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骗呢?我是那种会逃跑的人吗?不信我!”
崔月珠见韩令申骗了她还倒打一耙,气得都不想理他了。
韩令申怕等下和崔月珠说他会离开一段时间,怕她不舍才想逗弄她,见她娇憨,就越发想逗她,不过这次出来本来就是给她补过生辰,若是她真的生气,那就不美了。
韩令申推了一个木箱打开?给崔月珠看,说道:“不逗你了,你看看,这是送你的礼物,不过你只能把玩一天,还有我给你定做的衣服都做好了,已经让人放在别院里,明天你穿给我看看好吗,特别是那套珍珠蜀湘百花裙,我也让人带出来了!”
崔月珠看着马车上有好多小玩意,都是上次她在街上看到的那些,当时韩令申见她喜欢就让她买,最后他们谁都没有买,没想到韩令申却全给她买来了。
听到他还给她定做了很多?衣服,崔月珠越想越不安,难道是薛蕙兰说了什?么,还是韩令申决定了什?么。
所以才想补偿她,想起上次薛蕙兰差点给她下跪的情形,崔月珠越发肯定是不是韩令申答应薛蕙兰纳她为妾的提议。
看着崔月珠脸色白得毫无血色,把韩令申吓住了,抬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见没有发热,急忙问道:“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我们马上回府!”
崔月珠拉住了慌乱的韩令申,难过的摇头道:“我没事,就是突然很感?动,这么多?东西,你什?么时候去买的。”
韩令申虽然很想在崔月珠面前居功,却不想骗她,笑?着说道:“除了衣服是我亲自选的,其他的东西是书方让人去买的!抱歉,我最近太忙了。”
崔月珠怎么会怪韩令申,知道他出仕在即,又是韩世文的爱子,下人都再说,国公爷有事只会找韩令申,韩令琪好似不是靖国公的嫡长子一般,难听的还有说有后娘就有后老子等等。
不过这样的传言除了宣和堂,其他地方并不会传,毕竟如今是薛蕙兰主持靖国公府的中馈,而且赏罚分?明,连她客居靖国公府都没感?受到半点怠慢,可见规矩如何清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