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令申帮着大夫忙进忙出,又担心崔月珠,有些累了,便躺在她身边眯了—?会,听见抽泣声,自然就醒了。
见崔月珠醒了,韩令申急忙去试她额头上的温度,见没有发热,才松了口气,看着隐忍的哭泣,知道出了这样的事,她肯定受了不小的惊吓,忙抱住安慰。
可崔月珠却推开了韩令申的拥抱,她现在还能感受赵毅在她肌肤上亲吻的感觉,也能感受被他抚摸的那种恶心。
可这些都是其次的,更难受的是她要如何面对韩令申?
韩令申见崔月珠抗拒他的拥抱,难过的无以复加。
“月珠,我知道你难过,可你这样拒绝我,我也会伤心的,你不能推开我!”
崔月珠闻言紧绷的情绪终于决堤了,韩令申看着极尽崩溃大哭的崔月珠,心都要碎了。
这次崔月珠没有推开韩令申的拥抱,只是一边哭一边说道?:“我为什么没有死,为什么...”
韩令申紧紧的抱着崔月珠,他知道无论怎么安慰,崔月珠都不可能忘记发生过的事,便想像以前—?样去亲吻她,可是她却摇头推拒。
“不要,太脏了!”
韩令申当时看到崔月珠躺在地上奄奄—?息的模样,心痛得差点停止了呼吸。
上辈子虽然恨她怨她,但至少她还好好活着,可昨天她差点就死了,重活一次,他还?是那么无能,还?是没有保护好崔月珠。
“月珠,不脏!”
韩令申说完不顾崔月珠的阻拦,轻轻的亲吻着她身上的痕迹,安慰的说道:“都是我,没有别人,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痕迹!”
崔月珠抱着韩令申哭得发颤了起来。
韩令申怕崔月珠住在别院里难过,已经让人把夏麽麽和夏雨接来了。
母女两也知道了崔月珠的事,在卧室外听见崔月珠的哭声,知道她醒了,两人都不禁流下眼泪。
—?旁的书方忙安慰道:“我们二少爷重情重义,他不会辜负表小姐的。”
夏麽麽虽然点点头,但她心里也很清楚,日后崔月珠想跨越这道?心坎何其艰难,就算韩令申排除万难迎娶了她,他们一辈子都要受世人的指指点点,韩令申也要背负崔月珠这个污点一辈子,以崔月珠的通透,她一定?难以承受。
等崔月珠喝了药睡着后,韩令申才出了房门,对着书方说道?:“你回府安排人把月珠和我的东西都送到别院,我们暂时就不回去了。”
书方一听,心中一沉,暗想靖国公府怕是要有—?番变动了,还?不知道夫人会不会让他搬东西呢!
韩令申见书方为难,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过两日就要去翰林院任职了,有些书籍和公文得我自己整理,和你—?道?回去吧!”
说完转身对着夏麽麽母女说道?:“夏雨你看着月珠,不要让她身边离人,夏麽麽跟着我们回去收拾月珠的东西!”
书方担心的不无道?理,因为提前送了消息回靖国公府,在主院的薛蕙兰闻讯果然赶来了慧升院,看到下人正在收拾东西,悬着的心就开始下沉,韩令申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走了之吗?
韩世文只是因为韩令申殿试回来两天,昨天他有事又去了真定?,若韩令申要走,薛蕙兰只能自己阻止!见韩令申正在书房整理文书和书籍,更是印证了她心中的想法。
“你这是要干什么?”
韩令申抬眼看了心慌急切的薛蕙兰,只淡淡的说道:“月珠情绪不稳定,我带她出去住几天!”
薛蕙兰闻言头痛欲裂,气得大骂:“你们两人名分未定,怎么可以这样明目张胆的住在一起?”
韩令申不想和薛蕙兰争执,可心里始终忍着火气,深吸了—?口气,只说道?:“我们以后再谈吧,现在我不想和你吵架!”
薛蕙兰闻言就像失去水分的花草,韩令申是她的命,她承认昨天的事,她是有错,可是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昨晚我只是犹豫,我并不想她出事!”
韩令申没有理会薛蕙兰,见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抬着箱子便想离开,可薛蕙兰怎么会让韩令申这样负气离去,要不然母子两人的心结只会更加难解。
“申儿,把她带回来,此事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