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华已经隐忍太久了,好?不容易见了韩令申,却听到韩令申的指责,也大?声的反驳道:“那要我成全你吗?凭什么?你喜欢崔月珠,我也喜欢韩令琪,为什么不能是你成全我?”
韩令申冷笑道:“就因为我与崔月珠相?互喜欢,而韩令琪只想利用你,还因为你掌控不了他,这么多理由,够不够?”
两人?互相?瞪视了半响,最后是宪华败下阵来,垂头丧气的坐到椅子上,喃喃的说道:“若是说说就能做到,我也想,可?是,我做不到!”
韩令申没有回答,而是从书房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了一个漆木盒子递给宪华。
“宪华,放下有时并?不难,只看你敢不敢踏出那一步而已。”
其实韩令申说这话心里虚的很?,毕竟他自己死而重生都没有放下过崔月珠,不过宪华比他坚强,一定可?以放下对韩令琪的执念。
宪华看着?她曾经苦寻不到的软金鞭,有些不明?所以,以前韩令申总是推诿,现在怎么就寻到了。
“我自己的事,家里的事,还有你们的事,我都快被烦死了,哪里有闲情逸致去给你找鞭子,这是荣成送给我的,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我什么时候使过鞭子了,一群朋友里,也就你用得上!”
宪华从漆木盒子里把鞭子拿了出来,并?没有得偿所愿的喜悦,只是想着?荣成在株洲那种地方,还有心思找这些东西,想来应该过得不错。
“令申,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对荣成只是朋友之意,若说一次意外,几次讨好?就能移情别?恋,那就不是我了。”
韩令申无言以对,人?很?多时候并?不是知道前面的路是错的,但知道又如何?知道就能回头吗?不说自己想不想,环境在周围拉扯着?你,你的心意又拖着?你的后腿,如何抉择,何其困难。
宪华没有对荣成的事情发表意见,只是收下了软金鞭,见韩令申问?起南山猎场的事,神情不似之前那般落寞,反倒略显些许气愤。
“男子们都是这样争夺权利,最后却要一个女子来承担所有的责任,袁侍郎已经辞官了,父皇挽留不住!”
这件事和?上辈子完全不一样,上辈子是袁腾和?袁姗死了,齐艏失踪,没想到这辈子是齐艏死了,袁姗来承担责任,而袁腾却不知所踪。
“平王在这件事上做了什么?为何要闭门?思过?”
当时宪华也在猎场里,她跟韩令琪因为如月的事起了争执,所以很?早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可?事后想想,以韩令琪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在重提如月,当时她有感觉齐啸是想邀请她去参加晚宴的。
事后她质问?韩令琪,他却否认知道内情,宪华也没有任何证据,只是她被任京郊大?营副统领肯定和?韩令琪有关?。
宪华从小?习惯了韩令申给她出主意,讲完情况后,便问?了韩令申对她任职京郊大?营统领,她父皇是什么用意?
韩令申觉得最可?能的是齐延帝发现了什么,或是要做什么,而他不希望宪华在京中,毕竟韩令琪利用宪华谋权已经很?明?显了,见他这边动静闹得有点大?,借口让宪华出京帮他震慑就合理了。
“还能是为什么,圣上已经在暗喻里说了,要你跟着?我一路去郴州,到时候你暂任郴州新兵统领,我在郴州直接调职布政史能少些阻力!”
宪华只是没有韩令申聪明?,但也不代表她傻,听韩令申这一番话,她就已经知道了她父皇和?韩令申的用意。
“你们根本就没想过我能嫁给子詹吧?”
韩令申已经接到了韩世文的私信,信中提及他马上就要任四品官职,所以请他外祖父薛永镇为他取了表字,取名:子誉。
无道人?之短,无说己之长,人?骂之一笑,人?誉之一笑!
还嘱咐韩令申虽然还没有行冠礼,但已经立业,婚事也定了,让韩令申在郴州好?好?做事,而他自己也即将被调回京中暂时待命!
这种种异常,都给韩令申一种诡异的感觉,好?似暴风雨前夕的宁静,只是韩世文太了解韩令申了,最后嘱咐道:“申儿,暂时不要管京中的这些事,带着?宪华在郴州好?好?布局,只要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其他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韩令申看着?宪华咄咄逼人?的模样,也收起脸上的凝重,笑道:“这事你问?我?我问?谁去?当初答应帮你,我不是放弃世子之位成全你了吗?”
宪华语塞,只是还没等她找理由反驳韩令申,却听他说道:“今天忙了一天了,你也刚刚道沧州,走吧,晚上一起吃饭,到现在我还没有回会馆,月珠该担心了!”
韩令申没有理会宪华跟见鬼的模样,率先出了议事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