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月珠沐浴回来躺在韩令申身边,想起刚刚宪华对她的态度,喃喃的说道:“以前都是我太过小肚鸡肠了,公主气度高华,为人大度,公主和世子不能退婚吗?”
韩令申疑惑的看了眼崔月珠,只见她眉眼见轻微带上担忧,便按下怀疑,轻声说道:“宪华肯定是嫁不了我大哥了,京中出了一些事情,现在她可能有些迷茫,你若是不介意,可以多找她说话,不过宪华爱好武艺,不知道能不能带上你!”
崔月珠并没有察觉韩令申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肃穆,听到他让自己多和宪华来往,不由苦了脸。看着韩令申手上的朱玉手串,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忍不住,“为何你和宪华都要带着这朱玉手串?”
韩令申低头见怀里的佳人有些小心翼翼,嘴角不由上扬,“是我心粗,这是一位大师送我的,有辩毒的功效,宪华知道后想要,但我有用,就拆成了两副了!”
崔月珠闻言真正松了口气,随即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坦荡承认,“是我小心眼了!”
韩令申没有就此和崔月珠讨论,打了个哈欠说道:“你不是和骆家的小姐约好在沧州好好看看吗?不如把宪华叫上,她心情不好,适合出去走走。”
韩令申本想让宪华跟他一起处理谢家的财产,不过她毕竟对这些事情没有经验,即使跟着他,也不过是帮他镇场而已。
可如今她来沧州的消息其实已经达到震场的效果了。
有了宪华的军力?支持,韩令申在沧州更是一言堂了,所有人只能他的吩咐做事。
宪华到来后,一行在沧州只待了四天,他们就要一路南下,因为出了谢家的事情,漕运司的官员都对韩令申的咄咄逼人选择了隐忍。
而韩令申也不放过机会,在各个码头设置了驿站,他们转道临州的时候,韩令申才收到了薛蕙兰的回?信。
薛蕙兰在信中直言韩令申的疑问让他自己去问韩世文?,至于绝育药的事,她会处置的,玉画也给他处理好了,日后让他不要过问这件事了。
韩令申没想到这么久薛蕙兰才回?信,却还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消息给他,还把他的筹码拿走了。
可是直接问韩世文?,作?为儿子,他怎么开口,别看韩令申在韩世文?面前没大没小的,但尺度在哪里,他心里清楚的很。
朱维也看了信,想了想,便给韩令申出了一个主意。
“不如以夫人的名义?询问国公爷?”
韩令申闻言惊讶的看着朱维,他知道朱维的意思,就是写信给韩世文?,只说是薛蕙兰让他给自己解释韩令琪的身份,那作为儿子的韩令申就不会这么尴尬了。
只是朱维再怎么说也跟着韩世文?很久了,没想到却能转身给韩世文?下套,不过见朱维也尴尬的捋胡子,韩令申还是好笑的。
“先生的计策总是犀利而有效。”
朱维已经在韩令申身边这么久了,当然知道他不过是身在局中受了影响而已。
“只是国公爷不一定会写信告知大人,所以台州那里,我们还是需要派人走一趟!”
此时并不知道被自己儿子算计的薛蕙兰,看着眼前园中和崔月珠五分相似的女子,不由的冷笑连连。
“麽麽,此事没有破绽吧?”
薛麽麽点点头,回?答道:“这女子身份没有问题,她被潘家二房的媳妇买回来,确实是想送给世子的,只是她事先被下了药,除此之外,没有一点破绽!”
薛蕙兰看到韩令申的信后,差点闯到宣和堂撕了柳氏,她和韩世文?隐忍了这么多年,最后柳氏竟然要韩令申断子绝孙,真的是良心被狗吃了。
既然柳氏这么绝情,那她也没有什么好顾及了,韩令琪不是喜欢崔月珠吗?连替身都不介意,既然有一,那就在来一个。
韩令琪进京时受了潘士峰人情,见他邀请赴宴,所以并没有拒绝,可看到打扮得和崔月珠相似的女子,眉宇间就直皱。
上次如月的事情已经闹得有点大了,虽然宪华不在京中,可韩世文?却滞留京中,如今他对自己的打压已经毫不掩饰了,若在留下把柄,他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
“子詹放心,这小院与羽林卫所只有一条街之隔,我连人带院子一道送给你,你中午闲暇时过来小憩即可,这位似玉姑娘可不是别人,正是如月姑娘的妹妹,她们家是后母当家,就是此番我不把人带出来,她也要流落风尘,都是可怜人,你让她有个居身之所!”
韩令琪看着似玉低头娇羞的模样,心动了,最后把人叫到身边,一边喝着闷酒,一边跟潘士峰闲聊着。
晚上还是忍不住留宿了。
薛蕙兰准备的药和柳氏准备的药一模一样,没有几年的时间根本查不出来,现在韩令琪还没有娶妻,根本不会允许似玉怀孕,过个几年,即便柳氏怀疑,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