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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芮兮看着旁边这位病得不轻的人,这人神智已经不清,可以无视他说的傻话。
还在火车上,向青山村走的张宝熙郁闷到憋气。
这两天的火车幸亏是有吴红花在作伴她才能熬得住,不然若是只她自己,别说两天一天她都有些受不住。
不是受不住火车熬人的苦,而是受不住周围的奇葩人!
只想到了火车一路的艰辛与磨人,万万不曾料到的是这坐火车的是什么人都有!
“俺们可是贫农,你说俺们啥?你们是不是看不上我们贫农,你们这一看就是资本主义做派……”农村老太太紧抱着棉被,张宝熙听动静判断,棉被里裹着的应该是一婴儿。
同坐火车的人有冷眼旁观的,自然也有热心肠的人。
“老太太,你可是要讲些道理,这位置本来就是人家这两位小姑娘的,好不。”
“就是就是,你这才是占公家的便宜!”
“看你这才是资本主义做派。”
……
有人维护张宝熙她们,也就有人为老太太抱不平。
“人家老太太有没有说什么,尊老爱幼不会吗。”
“你瞅瞅人家老奶奶抱着小婴儿,老的老小的小,你一姑娘家家还不让让?”
“现在的小姑娘家,自私哟。”
……
有人捧也有人奚落,总之都是商量不协调,张宝熙被闹的想要发火。
“让让,让让,麻烦您让让,乘务员来了啊,让一下。”
在老太太不讲理喋喋不休,争吵初起苗头的时候,吴红花就跑去火车的前方,叫来了火车上的乘务员。
她能有这份机智,全赖于她的哥哥姐姐教导有方,有困难找哥哥姐姐,找不到哥哥姐姐就给哥哥姐姐打电话,没办法打电话就找公务人员报家里人名号。
她急匆匆的向前方冲去,急于想要冲到她新认的娃娃身边,她的娃娃需要她保护。
她的身后紧跟着被她打着她大哥名号叫来的乘务人员,她大哥可不是一般人,铁路局的主任可不是浪得虚名。
乘务人员可不来虚的,“查票,把你们的票都掏出来。”
横眉竖眼严肃地瞪着这群聚众看热闹的人,无妄之灾说的就是她们,看热闹看出事情来了。
有些机智的围观吃瓜个已经悄悄退去,也就还剩下那些实实在在的围观群众,再或者是一些不知所以就贸然留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