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待他这般好?她方才干啥了?
她只是不想被他亲/嘴,所以放低姿态求饶了一句而已,怎地他又是捂心口又是拥抱的,还说出这么肉/麻兮兮的话?
知道他打小缺爱,但也不至于缺爱到这地步吧?
不禁有些怜爱。
*
岑九容抱了宋时鸢足有一刻钟,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他从袖子里掏出枚陶瓷做的哨子,递到她手里,柔声道:“我最近比较忙,盯着我的人也多,怕是不能夜夜来见你,这哨子你收好,若遇到危险,或是想见我了,到院子里吹三声便可。”
宋时鸢将那哨子送到眼前端详了一番,玩笑道:“怎地,我吹三声,你立时就能出现在我面前?”
想也不可能,他又不是自己的召唤兽。
岑九容笑道:“虽不能立时,但最迟一个时辰,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他安排了人手保护宋家人,她吹响哨子,自有人向他报信。
宋时鸢将哨子收到了荷包里。
对于他间接承认派人盯着自己这事儿,也没甚好惊讶的,她早就猜到了。
岑九容将她从自己腿上抱下来,小心地放到锦垫上,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好。”宋时鸢点了点头。
岑九容才要迈步,想到一事,又开口道:“明儿你跟你母亲说自己院子里的丫鬟不够使,想再采买两个,让她打发人去请桂花巷的陈婆子。”
“嗯?”宋时鸢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岑九容抬手摸了摸她的鬓发,笑道:“我送两个会功夫的属下来保护你。”
“哦。”宋时鸢了然,随即斜眼瞪他:“是保护我还是监视我?”
其实好像也没甚区别。
岑九容想也不想便道:“当然是保护你了。”
顿了顿,又温柔地笑道:“我的阿鸢心地最善良了,怎舍得丢下我跑路呢?”
宋时鸢:“……”
倒也不用给她戴这般高的帽子。
她哪是不想跑,是根本跑不掉好不好!
但凡能有跑掉的机会,她早连夜扛着马车逃到天涯海角去了。
她没好气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又不傻,做那无意义的事儿作甚?”
“乖。”岑九容捏了捏她的脸蛋,又叮嘱了一句:“记得明儿与你母亲说。”
宋时鸢拍开他在自己脸上作恶的手,哼道:“知道了,啰嗦。”
“只对你一人啰嗦。”岑九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那真是我的荣幸。”宋时鸢阴阳怪气了一句,然后打了个呵欠,催促道:“好了,你赶紧走人吧,我该安置了。”
“好。”岑九容垂首,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笑道:“记得要想我。”
顿了顿,又霸道地补了一句:“做梦也只许梦到我。”
宋时鸢无语地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