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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撞见&不对劲(1 / 2)


因为不是什么正式会面。

周恪穿的有些随意。

黑色的休闲西装外套。

灰白斑纹晕染的深V衬衣。

搭在腿上玩弄着火机的左手腕没有戴表。

而是换成了rosinlose的限量款斑蛇白金手环。

腕骨处一点性感的翘起。

显得禁欲而迷人。

坐在他对面的女人礼貌微笑着:

“请人吃饭,怎么是这幅死样子?”

周恪抬眼看她,无所谓道:

“那你要问问做东的人。”

他随手把打火机丢在桌上。

“不等了,先吃吧。”

聂银河擎着红酒杯,笑容明丽。

“谁这么大面子,请得动你来做陪?”

周恪翘起一条腿,声音慵懒:

“你认识的,高徵。”

聂银河眼波流转,声调拖长。

一点点的妩媚。

“高家的老三?”

“大院儿里的孩子,怎么不往上走,反而自己开公司出来闯?”

“真羡慕你们这群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斯文败类……”

她发出一声叹。

幽幽迷离。

周恪八方不动:

“差不多行了你。”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房门被敲响。侍者传菜。

房门打开,走廊上铺着厚重柔软的地毯。

脚步声被吸收,不怎么能听见。

侍者动作轻盈标准。

并不会传来餐盘磕碰的声音。

但周恪不知怎的。

就是没来由的,往门外看了一眼。

有个身影一闪而过。

他微微皱了下眉。

没看清人。

-

午优回到房间时。

明殷正在窗前接电话。

她重新坐下。

见甜品已经上了桌,却毫无胃口。

脑子里反反复复翻滚的画面。

是周恪与人谈笑的侧颜。

鲜明深邃的轮廓。

少了日常所见的那份淡漠疏离感。

午优克制不住在想:

坐在对首那个长发漫卷的女人。

究竟是谁?

午优从不留意周恪的私生活。

因为他是个工作狂。

这种恨不得24小时都在谈生意的人。

再多美人亦如过江之鲫,掀不起风浪。

可她脑海里抹不掉的。

是周恪嘴角微微的笑。

午优有点茫然。

手不自觉碰到了酒杯。

恍恍惚惚一饮而尽。

喝的急了。

呛的眼眶发酸。

午优心跳噗通。

捏紧杯角。

午优。

你不对劲……

明殷挂断电话,一回头。

只见午优坐在桌前,握着酒杯,面泛桃花。

她微微一怔,旋即笑起来:

“优优,你是不是喝醉了?”

午优听她一说。

自觉头也晕,心跳失衡。

她托着腮笑:

“怎么办,好像真的喝醉了,明殷姐……”

明殷走近,温柔的摸了摸她的额头:

“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午优垂下眼睑。

回家吗?她一点,都不想回家了。

“好。”

二人并肩。乘电梯下楼。

电梯门大开,一人匆匆走进,险些撞个满怀。

明殷挑眉:“高徵?”

来人西装笔挺,漆黑的发,双眼深邃。

抬头看过来,未语先笑:“大嫂?这么巧。”

明殷轻轻揽着女孩儿的肩膀:

“来吃饭,你呢?”

高徵手插着兜,视线不经意在午优脸上滑过

冲明殷笑着道:“我做东,请了人谈点事情。”

明殷含笑点头:“正事要紧,我们先走一步。”

高徵在电梯里冲她摆手。

他没提周恪作陪的事。

主要是另外一人,身份多少有些微妙。

真坐在一桌聊天。

气氛怕是想不尴尬都难。

上了二楼包间。

一推门,迎上两道视线。

高徵边脱外套边坐下:

“来晚了,我自罚三杯。”

周恪下颌微抬,似笑非笑着:

“请人吃饭,自己迟到半小时,可真有你的。”

高徵连连告罪。

三杯之后又三杯,喝水似的干脆。

周恪这才抬手压了压杯子。

漫不经心道:“别折腾,有事说事。”

高徵笑起来,知道他有意拐上正题。

倒也不啰嗦,边起筷边说明来意。

原来是公司方面出了点事。

需要做危机公关。

聂银河律师出身。

几年前荣升聂par。

最近两年又转了性。

专攻“现代公共关系”。

高徵看上她手段多,能力强。

借周恪之手认识,后续再谈合作关系。

周恪心中了然。

席上三言两语,气氛正好。

酒过七分。

正事谈完。

高徵陡然想起电梯里的偶遇。

趁聂银河去洗手间的功夫,跟周恪随口闲聊:

“你大嫂今晚也在这儿,还带了个女孩儿,瞧着脸生,不知道是不是又签了新人,模样长的……”

他晃着杯里的红酒,“怎么说,这几年我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

周恪把玩火机的手顿住。

抬眼看他:“多大?”

高徵没反应过来:“什么?”

周恪面有不耐:“我问你,那女孩儿看上去多大年纪?”

高徵想了想:

“应该不大吧,瞧着青涩涩,说不准是个还没出校门的学生。”

周恪便不说话了。

他想起那一眼闪见。

还以为是错觉。

原来小姑娘真的在这儿。

这么想着,没忍住皱起眉。

明殷怎么会带她来这种地方……

高徵品着他的表情。

脸上有些微妙。

“怎么,你认识?”

周恪拿烫好的布巾擦了擦手。

淡淡道:“是我们家的孩子。”

高徵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口中这个“我们家的孩子”指的是谁。

几个关系好的哥们儿原来也都听说了。

周恪帮着别人养闺女的事。

离谱归离谱。

可它就是真的。

只是这种事碍着周恪乐意。

他们听过也不会多说什么。

只知道是个女孩儿。

哪里想的到就是刚才惊鸿一瞥那个?

高徵在心里咂了咂舌。

幸好他没废话。

周恪这样的。

看着不显。

心里记仇。

高中算计过他一次。

周恪面上不露,背地里险些没把他捶死。

若刚才他言辞里稍有不对。

周恪现下必定不会给他好脸。

这么想着。

聂银河回来了。

她穿着条黑色绒镶嵌碎芒钻的鱼尾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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