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凡看过不少演员在演古装戏时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会不由自主的端着,尤其是在说话和做动作的时候,会特别的不自然。
这可能是因为大部分演员都习惯了现在古装剧的拍摄模式,或者是受到了学院派的影响。
可是宁钦不一样,他所有的行为都非常的自然,没有刻意放缓说话的语速,更没有故意端着。
他站在舞台的中间,作为一个舞姬,他满脸笑容的看着正在畅快喝酒的军官们,他朝其中一名打扮略有不同的走去,为他倒了一壶酒,开口说:“官爷,这是我们酒楼里最好的一壶酒,这壶酒我平日里可不会随随便便就拿出来给人喝的。”
“哈哈哈,这话我喜欢!来,给我满上!”官员点了点杯子。
宁钦微微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的官员,他的眼睛仍旧是笑着的,可是眼底里却透出一丝丝的杀意,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拿出刀子将眼前的人撕个粉碎,可宁钦仍旧是克制着情绪:“这么好的酒,官爷可得细细品尝。”
不同于其他人对舞姬无名这个角色的解读,宁钦认为这个角色不应当只有舞姬的柔,同样也需要具备作为杀手的狠,为了同时兼具这两种特质,宁钦几乎天天花时间照镜子练眼神,才能达到这个地步。
就这两种毫不相关的气质,竟然被揉杂在一个人身上。
张佳凡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身体微微向前倾。宁钦的每一句台词都说的恰到好处,甚至连一个细小的动作都是为了凸显人物气质。
他对眼前的这个宁钦接下来的表演很感兴趣。
官员将酒喝下去,享受般的哼着小曲。
“官爷,我听说最近城内又进了一批军火?”宁钦有意无意的打探着消息,顺势又给他到了一杯酒。
官员酒过三巡,口无遮拦的说道:“哈哈哈,再过几日咱就要跟着将军去收复外头的野蛮人了。”
所谓的野蛮人,指的就是舞姬无名这样的外族人。
“野蛮人……”宁钦自言自语一般的重复着官员说的话,脸上的笑意在瞬间退散,掠过一丝丝的嘲讽,“看来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宁钦说:“官爷,我看你这身打扮,而且你气质非凡,那你在军队里肯定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军官满脸酒气,得意洋洋的说:“那可不,我可是管兵器库的。”
“你看我这腰间别的是什么?”官兵示意了一下自己腰间别着的一把银制钥匙,“这钥匙只有两把,一把在将军身上,一把在我身上。”
宁钦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军官别着的钥匙,眼睛掠过一丝丝玩味儿,就好似看到了猎物一般。
因为他知道,拿到兵器库的钥匙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
“这钥匙,样子可真是别致啊。”宁钦伸出手想要去摸官兵腰间的钥匙。
兵官察觉到了异样,将酒杯摔在地上,举起桌上的长刀“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你怪怪的,你该不会就是将军最近一直在找的杀手吧。”
眼见着兵官开始上下打量着宁钦,也发现自己在偷钥匙的举动,他也懒得伪装了:“是啊,那又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