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佛洛狄忒选择神侍的口味十分固定,那就是身材纤细性子温柔。
侍奉爱与美之神的神侍不需要强壮,他们侍奉的神袛,由于经常面临贞操危机,常年和那些觊觎他的神袛斗智斗勇下来,阿佛洛狄忒现在看到肌肉型选手就条件反□□神紧张,他可不想自己的神宫之中存在力量型神侍,那会让他感到不安,要知道他非常不擅长应付力量型选手。
另外神侍的性格同样需要好好考察,任何桀骜不逊有克上嫌疑的,都不会出现在他的神宫之中,哪怕他们再有能力也不行。
致力于成为咸鱼乐子神的阿佛洛狄忒表示,他的能力足以应付那些神袛以及工作了,就不需要太有能力的神侍了,反正他又不想做神王,那些有野心想要施展抱负的,请去别的野心家那里应聘,相信他们都会有光明的未来。
毫无疑问,阿佛洛狄忒是固执的,他固执的不愿轻易交托自己的感情以及身体,也固执的不愿改变自己选择下属的标准,曾经,他为自己的固执感到骄傲,并认为这是正确且无害的,然而今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固执可能并没有那么正确,他的固执确实会伤害自己的神侍们。
“我后悔了。”看着那群挥汗如雨,累到气喘吁吁的神侍们,阿佛洛狄忒心痛的对忒弥斯他们说,“早知道我就应该留一两个力气大的神侍,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辛苦。”
纤细单薄的神侍们,此时此刻,正忙着将记有演讲内容的蜡板、陶片运送至他房间内,听阿佛洛狄忒这么说,只见这些可怜的小神侍们都抬起头来,用他们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阿佛洛狄忒,似乎是在祈求着阿佛洛狄忒能够立刻聘请几位大力士救他们逃离苦海。
天知道这些蜡板有多沉!
什么?你问为什么这些神袛不自己搬运?而是要折腾他们这群可怜的小神侍?
当然是因为这该死的等级压制了。
谁敢让宙斯搬运?就算是阿佛洛狄忒,现在在面对宙斯时也是不敢要求他这么做的,没看宙斯现在正憋着劲儿准备立威呢么,大战在即,他现在需要证明的是自己的强势领导能力,以及战斗力来震慑那些神袛,这时候让他自己搬运那些演讲稿,那就是打宙斯的脸,肯定会被报复的。
至于使唤其他神袛来帮忙搬运,那更是想都别想,没看那些神袛现在正磨刀霍霍,准备了一堆不合理要求等着阿佛洛狄忒开口么,要知道他刚才那番神侍可以将他照顾的很好的言论,可是伤了不少神袛的心,他们现在就等着看阿佛洛狄忒的态度呢,一旦他开了口,这神宫内几个月都别想消停,这群没节操的肯定会死皮赖脸留在这里。
“没办法,只能暂时辛苦他们了,稍后等演讲结束得好好犒劳他们一番,”忒弥斯帮阿佛洛狄忒将羊毛毯调整好角度,牢牢包裹住他的下半身后,对阿佛洛狄忒说,“只有一战车而已,另外,这些都不是最终定稿,你也不用担心他会讲上几天几夜。”
然而阿佛洛狄忒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语感到欣慰,一听说他们接下来还要在自己这里发表演讲,他就为那些即将投入端酒倒水服侍工作的神侍们感到心累。
“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面对着虎视眈眈的众神,阿佛洛狄忒面色沉重地说道,“你们,是准备要在我这里修改演讲稿吗?”
众神疯狂点头。
“看着你,我们格外有灵感。”波塞冬这么说道。
说完,他蛮横地从一位哪怕是累到手抽筋,仍坚持为阿佛洛狄忒准备了水果的小神侍手中,将那盘新鲜的葡萄给夺了过去。
“今年的光照充足,葡萄果然非常的甜。”说这话时,那盘葡萄已经有一半进了波塞冬的肚子里。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神!
“请你做个神吧!”阿佛洛狄忒哀怨地问道,“葡萄甜吗?”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要点脸成吗?
波塞冬:“这可真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甜美滋味!”
那陶醉的表情,那欠揍的语气,再看他这边虚弱疲惫的小神侍们,阿佛洛狄忒不禁开始考虑起给波塞冬一箭的操作难度了。
“我想我们需要进入重点了。”瑞亚看不过去了,她轻轻拍了拍巴掌,立刻将神袛们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宙斯,你当控制住自己的演讲时长,把那些对于克洛诺斯的罪状指控内容精简下,那实在是太长了。”
“我们是要通过这场演讲拉拢更多的神袛,而不是得罪他们。就比如说方才的镰刀诅咒猜测,这个就没必要记录了,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他真的在那上面下了诅咒,虽然这把镰刀确实很邪门。”这么说着,瑞亚看向了阿佛洛狄忒,“你是真的被这把镰刀所伤的吗?这可是带锯齿的。”
“忒弥斯可以为我作证。”阿佛洛狄忒感动地说道,“瑞亚,你可真是位靠谱的神袛。”
此时此刻,在阿佛洛狄忒眼中,瑞亚的形象绝对要比她的儿子们要光辉高大许多。
起码她不会抢走自己水果!
被恭维的天后矜持地笑了一声,再没有什么比肯定一个神袛的能力更让她感到开心的了。
“可是我是真的舍不得删除这些内容。”宙斯苦恼地说道,“划掉哪一条都让我觉得痛苦。”
他这话一出,立刻得到了自己的同胞兄姐们的支持,曾被囚禁在在暗无天日的异次元神胃中的他们,对克洛诺斯的怨念已经达到了爆棚的程度。
也是因为有了他们的努力协助,演讲稿的内容才会充实到塞满一辆战车。
“或许你可以考虑在演讲后再单独来场小演讲,主题就是历数克洛诺斯的罪行。”阿佛洛狄忒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