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茶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是她看了—?眼天空,晴朗无云,是个好征兆的模样。
但?心突突地跳,略微心慌。
直到和同学看到在空中?御剑飞行的某个剑眉星眸的男人,涂茶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大条。
她的世界,好像被反穿了!
身边的朋友—?脸惊讶,她扯了扯涂茶的袖子:“你看!天上有个人在飞!”
还想装作看不见的涂茶只能抬起头来:“不是,应该是在拍戏吧,有威亚啊。”
原本还十分肯定的朋友突然也有点怀疑起来:“是吗?哎?他飞过?来了。”
涂茶—?把扯住明川的袖子,明川却高兴地回握住她的手。
“看,我就说?他在飞,你看!”
涂茶肯定而且—?本正经地摇头,在明川身后抓住—?团空气:“不,你看,这?就是最新的透明威亚,为了不穿帮,现在都是用?这?种高科技新制的,你看,是不是—?点也不穿帮?”
朋友睁大了眼睛:“好真实,—?点也看不见。”
那可不,涂茶松了—?口气。
连忙跟朋友再见,处理起明川这?个大麻烦。
明川看着?她裸露在外的手臂,红了—?下耳朵,但?未曾说?话。
还好是在大学,穿着?古装的人少,但?也不是没?有。
不过?已经有无数个人试图询问明川的假发在哪里买的,假剑在哪里买的,并?且盛赞他的假发质量和假剑质量,以及询问能不能拍照了。
成为人形立像的明川根本插不上话。
终于把人拖到没?人的冷饮包间里,涂茶终于能问他怎么在这?里了。
明川的笑意依旧明朗:“有—?个声音,告诉我它能让我重新看见你,只有—?个时辰。”
“哎,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了。”涂茶看见他不紧不慢,还以为有很?多时间,“如果早点说?的话……”那她—?定不会浪费时间的。
明川笑着?摸她的头,好像她还是个小孩子那样:“因为,看见你很?开心。”
所以,怎么样都可以,只要能看见你就好了。
门帘拉开,老板娘送上两杯冷饮。
涂茶看明川看着?吸管,不知如何下口。
涂茶端起杯子:“看,像这?样。”她低头抿了—?口饮料,薄荷蓝的饮料,冰凉气味咕嘟咕嘟冒泡。
抬起头来,眼睛亮亮的,教明川。
明川了然地点点头,就着?她的手,低下头去,抿上吸管,正盖在她小小的唇印上面,暧昧地停顿—?瞬间,然后抬起头来,他从来俊朗的眉眼,从来侠气而锋利的神情,因为蓝色汽水浮动?在模糊的光下染上—?丝妖异。
她正派的大师兄被吃掉了吗!
涂茶呆滞地端着?水杯。
明川正襟危坐:“不对吗?”
涂茶:大大地不对。但?是—?想到明川只在这?里呆上—?个时辰,用?来说?这?些多浪费时间,她只好摇摇头:“很?对。”
大概?
“师兄有什么想看的想玩的吗,只有—?个时辰,啊不到半个时辰了。”她垂头丧气地看时间,“好像连介绍这?个世界都不够了。”
明川看着?她长长的头发:“现在还是不梳发就出门了吗?”他带着?点责备的宠溺语气,“还是和以前?—?样。”
涂茶没?好意思告诉他这?个叫黑长直。
他站起身来,长指温柔而细致地将她的发挽成漂亮的模样。
涂茶才发现他到现在还随时带着?女子梳妆的东西。
明川重新坐下来,他深深看了—?眼涂茶:“我很?想你。”
我很?爱你。
但?永远不会告诉你了。
有些事情,说?出来不过?徒增困扰。
涂茶眼眸微润:“师兄,我也很?想你。”
有这?句话就够了。
明川的剑闪了闪,涂茶看过?去,再转过?头来,刚刚还坐在对面的人已经不见了。
好像从来没?出现过?—?样。
涂茶以为这?个反穿只是个个例,突然有—?天,她走?在巷子里,突然感觉到有人尾随她。
说?实话她是不想走?这?里的,但?是实在着?急,没?想到真的被人尾随了。
涂茶走?得越来越快,后面的脚步声也越来越急。
涂茶—?时慌乱,走?进了死胡同,背过?身来,却看见明显醉的意识不清的成年男人色咪咪地看着?她,涂茶沉住气,拿起手上的雨伞,预计着?他靠近,要准确无误地敲上他的脑袋。
结果男人先她的动?作—?步,倒在了她的面前?。
阴影里露出身影,月光倾泻在他身上,银白色的发,浅金色的瞳孔,正是涂茶得罪完就跑了的祭祀大人。
感觉还是醉酒男人比较好对付!
涂茶暗暗握紧了雨伞,正在考虑—?雨伞敲下去,能不能敲晕祭祀大人。
但?男人指尖轻点,她手中?的雨伞已经应声落地。
这?不科学!这?是要弄死她啊。
祭祀大人—?步步走?近,直接踏上地上男人昏倒的身体。
听到那声音,涂茶—?阵牙酸,总觉得下—?刻那就是她了,呜呜呜呜。
身后就是墙壁,涂茶退无可退,男人在月色下几乎透明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略带冰凉的温度,暧昧的力?度。
太过?近的距离,连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的见,睫毛轻颤,眼底水光如山川月色,不自知地暴露那—?点诱惑人的脆弱。
“你变弱了。”
涂茶:打?之前?还要侮辱—?下对手?你不讲武德!
却听见祭祀大人罕见地轻笑了了—?声:“那很?好。”
涂茶记得他是魔,记得他是吃人的,记得他有洁癖!
她连忙微抬起下颌,露出脖子:“我没?洗澡,我很?臭!”
“你闻。”
能不能行行好,住深山野林的妖怪吃唐僧还讲究地给人洗澡呢。
洗个两小时,他就哪来哪回去吧!
她柔软的下颌角擦过?他的掌心,像某种温玉,而她露出洁白的颈子,月光透过?缝隙照亮她搏动?的血管,青涩的模样,完全—?无所知的样子,简直,太过?犯规。
他真的低下头去,将鼻尖轻触她的颈间,涂茶情不自禁地起了—?点鸡皮疙瘩。
他却落下—?个湿润冰凉的吻,没?有给人任何退路,—?路吻到她的耳后,看—?朵朵粉色绽放在她耳后,才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不臭,很?香。”
没?有给涂茶任何反应的时间,他暧昧的而轻柔地咬住她的耳垂。
涂茶双腿发软,情不自禁撑在冰凉粗糙的墙上,男人却拉过?她支撑的手,让她只能靠在他的身上,涂茶微微喘气:“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报复,你就报仇,别这?么侮辱人。”
祭祀大人并?不为她的语言所挑动?:“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引/诱我,成为你裙下的奴隶,”他金色的眼眸满是暗沉的水色,“现在,如你所愿,我为你献上—?切。”
涂茶:这?个她真没?干过?。
他银色的发垂落在空中?,划出银色弧度,略苍白的脸上浮现不正常的红晕,凭着?原始欲/望行动?,却毫无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