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就不平等?的关系,她不过是被宠了一阵,就得意忘形了,居然以为他能?共情自己的希冀,居然以为她能?和别人家的小孩一样去追梦。
思绪混乱之中,床笫之事?就如私刑。可到了最后,她的身体却还是在欲望的驱使下,开始情动,开始取悦迎合他的一切。
季扶光很?喜欢她猫咪一样的反应,冰凉的唇落在了陆白的耳侧。
“我在想……”
他低哑的声?音带着恶劣,一只?手捏住陆白小巧的下巴,“我们也是时候要个小孩了。”
“你,别这样!”陆白感受到他的动作,抬起一只?手去握他的手腕,“你别开玩笑。”
“落落,我比你大了整整一轮。”
季扶光俯身,纤长的指节反握住了她柔软的手,又重新压回冰凉的大理石上,“你觉得,我能?等?你几年?”
自由的日子并不多?,收起你不切实际的幻想。
一切结束后,陆白手脚发软地被抱回了床上。她意识模模糊糊,感受到身体被床弹了一下,才轻轻疼哼了一声?。
季扶光居高临下地看?了一会?,突然觉得她面?色殷红得有些异样。正要俯身查看?,床头的电话却响了。
他微微拧眉,随手披了一件睡衣,便起身离开卧室,到了户外的小阳台上接电话。
和预料的并无二致,洪家人迫不及待地联系了他。
只?是季扶光没有想到,给他来电话的竟是洪世钊本人。
“季总。”对方字句不提前几日之事?,说话倒很?开门见?山,“我们也该聊聊了。”
洪老?爷子已?过耄耋之年,声?音依旧洪亮有力,气势不减。季扶光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他分明才刚过古稀,气色就病态渐显,毫无生气。
大概这些年他脱离掌控,早把季成?林气的提不起精气。
夜风凉飕飕地拂面?而来,季扶光淡淡道:“您说,我听着呢。”
“我知道你一直在记恨你姐姐的事?,但当年你父亲也是明明白白收了我们一块地,按道理,两家恩怨早已?一笔勾销。”
洪世钊顿了顿,语气透了些阴狠:“你将茂轩送进监狱还不够,如今还非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季扶光不由闷笑出声?:“呵,我以为火烧眉毛了,您老?人家是来和我谈判,没想到还有这闲情和我算旧账?”
“……”
“那我一件一件与您说道吧。”季扶光指节轻击着冰凉的栏杆,轻描淡写道,“洪茂轩入狱是因为行贿南城官员,洪氏被查是账目问题,海外项目停滞是你们时运不济,这些都与我何干?”
他停顿片刻,幽深的眼眸露了阴鸷的神色:“另外,我姐姐当年怀了女胎,五个月时被洪茂轩家暴流产,疯疯癫癫地送回我们季家。这恩怨,您是跟她一笔勾销了么?”
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无论回想多?少次,这冒着毒液的仇怨像一道道刻在骨血里,刺得他周身发冷,蚀骨灼心。
听筒那头一时沉默无声?。
许久过后,洪世钊毫无感情的声?音才再次响起:“看?来,季总这是打算一意孤行了。”
“您不必特地点拨我。”季扶光无声?地喘了口气,脸上恢复了漫不经心,“您要谈判,就稍微有点诚意,派个人来轩城。”
*
一刻钟后,季扶光重新回到了卧室。他推开门的第一眼,就看?到陆白手握着一杯水,跪在床头边不知在翻找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
他骤然出声?,陆白被惊得身体打了个寒颤,像是胆都要吓破了:“我,我……”
这反映太过剧烈,季扶光狐疑地快步过去,看?到她手上拿着的是一颗小药片。
陆白在他的注目下不由垂眸,有气无力道:“避孕药。你刚刚第二次没用套。”
季扶光沉吟片刻,语气有些噎:“……你现?在不是安全期么?”
“……”陆白也怔了片刻,仰起头,眼角似乎生理性地微微发红,“安全期也不是百分百安全啊。”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她惊讶他这样一个男人居然知道什么是安全期,也居然记得她安全期的时间。
而季扶光,在惊讶她居然这么执着于避孕。
他安静地站在边上,看?着陆白就水将手里的药吞下,没再开口说话。
她藕色的睡衣紧贴着玲珑有致的身体,胸口白得打眼,却沁着丝丝汗珠和不正常的红。
直到陆白咕咚咕咚喝完了水,头不自然地歪到了另一侧,季扶光才发现?她的不对劲。
他微微瞠目,蹲在她身侧,修长的手托住了她下巴:“落落?你怎么了?”
指尖鼻息烫的灼人,陆白像在恍惚中听到了他焦急的声?音,费尽力气掀起眼皮,瞳仁失焦。
“……二叔。我好累啊。”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休息+修文
大家开工愉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