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他提起过。
她翻来翻去,又把视线放在那条唯一的短信上。
“天台见,单独来。”
她越是看照片,越是有数不清的好奇疑问从心口跳出,想问他先前到底是什么样的,想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真的,跟裴洛寒到底什么关系……
杨笑笑深呼吸,逼着自己冷静看了一会书,喝了杯热水。只是捏着水杯的指尖一直捏得发白,她还是有点坐不住。
那是,裴洛寒啊。
她想了下,还是给裴洛寒留了一张纸条简单说了下,出去看了下睡着的四朗,乖巧可爱。
她亲亲吻他额头,心底轻问:你说妈咪去赴约,对吗?
她知道理性考虑不应该管这人,至少要和裴洛寒确认一下。但感性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不跟裴洛寒说,她能知道更多内幕。
对于裴洛寒的过往,她做不到无动于衷,做了决定就换了一身衣服,披了大衣上了天台。
天台上,一个窈窕女人照例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夜风中喝着红酒。
不疾不徐,看上去等了很久。但似乎不见她不耐烦,反倒有一种不同的兴味。
虽然背对着门口,但她听见了脚步声,嘴角勾起,满意地轻笑:“我以为,你不来了。”
尾音缱绻,勾人的妖精般好听。
话是这么说,但这肯定的语气听上去更像嘲讽,怪她来得迟了似的。
杨笑笑扫了眼,这里应该是一个小型甜点聚餐地,装饰品都比较有创意,但此时被清场,一个人也没有。
要是在这里伸手推个人掉下去,成功率极高。当然,是不考虑监控的情况下。
她不开口,那女人也不急,只低低笑了声,继续旁若无人品酒。
料定她不会走。
果然,杨笑笑在她旁边坐下,问:“直说吧,你是谁。”
女人撩了发丝,娇笑一声,妖魅的像是古时勾人昏的妖精。
听了她服软似的话,倒是没卖关子,堂而皇之说道:“张欣然。”
张欣然,她的名字?
“孩子怎么回事?”
问的其实很莫名其妙,但在场两人都清楚说的什么事,张欣然轻笑,不再答她的话。
杨笑笑不催促,从另一边拿起酒杯,不紧不慢陪她喝。
张欣然挑眉:“你倒是胆大,不怕我下药?”
“大不了同归于尽。”杨笑笑面色淡然,冷得居然跟裴洛寒有几分相似。
不知道这姿态刺激到了这女人哪里,她骤然发怒,神色一变。
随后嗤笑一声,精神病似的轻轻自说自话。
语气轻声,却中带着莫名的偏执和癫狂,让人皱眉:“当年我跟裴洛寒亲密无间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现在跟我摆什么正宫姿态,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劝你认清自己分量,他心里至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