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瑾瑜看见许若菱也是真心悔过了，就让人带着许若菱先回去洗漱。
柳姨娘原本要跟着去，许瑾瑜却是叫住了她。
柳姨娘脊背一僵，她想，或许大小姐是要找自己算账，于是有些忐忑的留下来了。
但许瑾瑜第一句话却是道：“姨娘，回头你们回了院子，院子里的人都好好关注一下。”
“什么？”
柳姨娘有些诧异的看着许瑾瑜。
不仅是诧异许瑾瑜居然没有责怪自己，更是诧异这件事从许瑾瑜的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跟她们院子里的人有关系。
许瑾瑜点点头：“姨娘好好想一想，三妹妹以前也不是个喜欢出去的性格，整日在院子里，如今在府里走动虽然多了一些，但也不爱往外走，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三妹妹想要遇见什么人的情况还是被外人知道了？”
“并且外人还设计的如此精准？另外，给三妹妹传信的人，抓起来好好审问一下。”
帮着闺阁女子给外人送信原本就是不允许的，这个丫头不管是忠心也好还是被人利用了也罢，自家小姐做了这样的事情，不想着规劝反而助纣为虐，这丫头到底心还在首辅府吗？
柳姨娘的确是没什么脾气，这些年在首辅府向来都是这样的表现。
但这并不代表柳姨娘就没什么脑子。
她只是不管遇见什么事情都不作为，但并不代表自己的女儿身上都出事了，而她还可以保持镇定。
“我明白了。”
许瑾瑜恩了一声。
看着柳姨娘，许瑾瑜意味深长的说道：“姨娘，曾经的事情都过去了，如今府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该做的事情，以后大家也都有自己该走的路，我且不说我母亲这边怎么样，至少你的女儿要嫁人了，作为亲生母亲，我希望你也可以有一点期望，让女儿跟你过一样的日子，你忍心吗？”
柳姨娘浑身一震。
她愿意吗？
她忍心吗？
当然不！
柳姨娘其实从不后悔自己当初跟着张容进府，也不后悔自己给许铭城生了孩子。
柳姨娘心底的罪恶感其实并不减少，哪怕最近看见张容因为怀了双胎而逐渐敞开心扉，人已经跟以前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