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以为在?此时遇见玄蓬真?君已经很不妙了,没?想到自家师尊也?匆忙赶来:“谁敢在?我?烈阳宗闹事伤我?徒弟!”
她心中叹息,果然是刚才白?滕触发她的护身法宝惹得麻烦。
白?滕肯定想不到刚才不轻不重地一个禁制术法就把自家师尊和别人家的师尊都招来了。
此刻他脸色青白?交加,面对两位尊者的打量难以解释,其中一位还是刚才讨论的杀父仇人,心绪翻涌得厉害。
两位尊者各管各的徒弟。
怀明真?君去问苏秀:“秀秀,可有伤到哪?为师给你的护魂铃怎么响了?”
玄蓬真?君则问白?滕:“为何动手?”
白?滕脸色变了变,最终垂着?头压下心头所有烦忧愁绪,故作沉稳道:“是弟子莽撞,一时情?急才……”
话还未说完就听怀明真?君重重地冷哼声,很是不悦。
“秀秀神魂不稳,你还与她动手,这是安的什么心?”
白?滕咬牙道:“是我?的错,竟然忘记她神魂不稳一事。”
苏秀不插手,任由白?滕被两位长老谴责,这事一闹后怀明真?君说什么也?不肯让苏秀一个人去历练,对白?滕很是谨慎,并且祸及玄蓬真?君,对他哼道:“你这徒弟可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要是没?人看着?,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白?滕听得憋屈,被自己?的杀父仇人如此侮辱,却不敢在?此时反驳一个字。
玄蓬真?君目光不轻不重地点了下苏秀道:“那就一起去吧。”
两位弟子哪敢反驳,只能?乖乖跟着?师尊们走。
苏秀万万没?想到结局会变成这样,她下山前才跟二师兄撒谎说会跟小?师叔一起去历练,没?成想小?师叔真?的来了。
她走没?一会就收到二师兄发的传音:师妹!我?刚发现玄蓬真?君在?书阁没?走,你是不是忘记提醒他了?没?关系我?已经告诉玄蓬真?君你下山了,他说会马上赶过去的!
苏秀:“……”
没?脸见人了。
苏秀双手捂脸,从指缝里偷偷瞧着?走在?前边的小?师叔。
历练的地方距离烈阳宗有点远,大家要么御剑要么御气疾影,按照苏秀的计划,她得磨磨蹭蹭个一两天才能?到达目得地,谁知白?滕的骚操作把她师尊招来,因此蹭着?师尊的御剑,当?晚就到了历练点。
从远处看去就能?瞧见阴气冲天的荒凉小?镇,石碑处倒着?两具交缠的白?骨。
夜雾弥漫,先一步到达的弟子们都在?这等着?白?滕,没?想到还能?等来两位长老,刚才还因为此地阴气太重的胆小?鬼们这会喜极而泣。
太好了,有师尊跟长老在?,就算里边有妖王魔王也?不用怕了!
“师尊,长老,我?们刚已经探查过,这镇子里已没?人居住,成了妖魔的据点。”有弟子上前解释道,“它们会将附近村民和走山的路人以幻术吸引到这来,所以过这座山常有人失踪不见。”
“之前我?们来时听说有一名男子白?日刚被妖抓走,希望他还能?撑到我?们过去解救。”
苏秀朝阴气森森的小?镇看去。
原著剧情?是她刚巧撞见了被抓的男子,然后发现一段人妖恋情?,男方不能?接受女子是妖,女妖却动了真?情?,偏执的试图留下他。
女主?感动这段人妖虐恋,所以在?白?滕要杀妖的时候出手阻拦,白?滕因此伤到了她,于是二师兄就炸毛,导致两人打起来。
苏秀忍不住扶额,这都什么跟什么。
还好二师兄不在?。
“先去布阵将此地封印。”怀明真?君下令吩咐弟子们分工干活。
为了避免一切意外,苏秀主?动提议道:“师尊,我?也?去布阵。”
这样就只在?外边不用进去。
怀明真?君道:“正好,你就留在?外边。”
许是为了避免被别的弟子说闲话,怀明真?君将苏秀留下,自己?进去除妖。
留下来守护封印阵法的倒成了玄蓬真?君。
苏秀仔细回想了一遍布阵结印手法,再偷瞄其他弟子的步骤,调动灵力结印实施,还未做完就被余光扫过来的玄蓬真?君说:“错了。”
“哪里错啦?”她虚心求教。
玄蓬真?君双手结印,动作缓慢地让她能?够看清,苏秀认真?学习,一遍成功,看见地面升起明显的结印光阵与其他弟子的光阵连接融合,苏秀有点小?激动,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静立在?旁,像把锋利的剑镇压着?一切躁动。
苏秀第一次近距离看这种大型阵法,还很有参与感,见阵法形成后与有荣焉,下意识看身边人跟他分享喜悦,却在?看见小?师叔沉静的眉眼后立马醒悟过来。
她挠了挠头,进入认错状态:“小?师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拿你撒谎的。”
玄蓬真?君微抬下巴,静等着?她的后文。
“我?怕二师兄跟着?我?来会有危险,所以想办法让他留下,便说你与我?同行让他放心。”苏秀乖巧道,“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其实她心里百分百肯定小?师叔不会生气,却也?不敢太放肆,该道歉还是要道歉的。
果然玄蓬真?君不见动怒,在?沉默片刻后喜怒不辨道:“你该与我?提前说,这样我?就能?随你一起下山。”
苏秀愣了下:“这不太好吧,小?师叔毕竟是长老,与我?一起下山历练总有些太……特殊了。”
玄蓬真?君似听笑了,唇角微抿的瞬间被苏秀捕捉到,惊艳于他这如昙花一笑的浅笑。
“你竟不觉得自己?是特殊的人?”玄蓬真?君平静道,“在?你凝视我?周身的邪灵之雾还能?不受影响的情?况下,你已经是天底下最特殊的那个。”
那是世上最邪恶的存在?,能?引诱世间最纯洁的灵魂堕入黑暗,变得癫狂,偏偏苏秀却不受丝毫影响,甚至还能?在?他变鹿后专注思?考五子棋。
苏秀听得懵懵懂懂,还没?能?意识到这份特殊性,只是本能?地感觉到开心。
小?师叔说她是最特殊的那个人。
有点暧昧,但不妨碍她听了高兴。
于是礼尚往来道:“小?师叔,你也?是对我?来说最特别的那一个。”
苏秀说得真?诚,黑白?分明的眼里没?有半分犹豫或是躲闪,只是单纯的倾吐自己?的思?绪。
对她来说玄蓬真?君是与原女主?有瓜葛最少的那人,在?她心中自然是最特别的,甚至一度产生了依赖感。
玄蓬真?君静静地看她片刻,问道:“如何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