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眼的人走了之后,舒媄雅和温实茂的心情明显轻松随意了许多。
“漾儿,小沈,你们两个得有半月没过来了,今天中午想吃什么,妈这就让云姨他们去买新鲜的食材!”舒媄雅拉着黎漾的手,为她刚才的表现而骄傲。
能守着温实良说那些话,勇气可嘉。
黎漾摇了摇头:“妈,我有件事压在心里很久了,想了解清楚。”
她这话一出,舒媄雅就意识到她要问什么了,眸子里瞬时布满了纠结交织着恐慌。
见舒媄雅露出这种表情来,沈连煜连忙提出来:“伯父伯母,我突然想起给你们带的礼物忘记拿上来了,我下去取一趟。”
黎漾秀眉紧蹙,单刀直入:“那封信,我看过。”
他们两人都没露出震惊好奇的神情,看来也都猜到了。
舒媄雅脸色一白,似是方寸大乱:“你要问什么?”
云姨又端上一盘水果来,见情势不对,就去了最偏的洗衣房。
黎漾抬眸望着他们两个,语气平淡:“我想问,福利院那么多孩子,你们为什么独独收养了我,又为什么在我八岁那年送我去陪温余,一住就是十二年?谁是鹿妈妈?”
话说完,她就在观察养父母的表情。
果然,从他们眼中感受到了极为复杂的情绪。
心里更加确定,她当年被收养,并不是机缘巧合。
舒媄雅迟疑了片刻,才开了口,她尽力保持冷静,语气也放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咱们不说也罢。”
“好,既然你们打算瞒我一辈子,看来我也问不出什么。”黎漾唇角勾起一抹嘲讽苦笑,“多余的永远是多余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奢求什么。”
舒媄雅和温实茂见黎漾失落成这样,也不忍心再瞒着她。
说出来吧,把秘密都说出来,让他们都得以解脱,不再困在那些秘密里,从此只过畅快日子。
舒媄雅长叹了口气,还是妥协了:“行,妈把一切都告诉你。”
四十分钟后,黎漾红着眼框,失魂落魄地站在电梯里,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双手死死握成拳头,咬紧了后槽牙……脑海里尽是养父母说的那些话,一字一句,全都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电梯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