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后宫手段了得,最终反倒要像皇上一样狼狈不堪的逃。
“外祖父在何处?”
皇后脸色一沉:“宋文桢早就将你外祖父抓了起来。”
没等宁殊说话,她又指着周雪竹道:“不杀她也好,留着待会?儿还有用处。”
他们最后退在了朝远宫中,周雪竹的脖子上一直架着一把刀。
皇后满脸阴郁,而宁柔也缩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遥宁宫外把守之人里三层外三层,皇后攥着帕子恨道:“你那好父皇带着陶婕妤跑了,连个侍卫都没留下!”
“儿臣知晓。”宁殊不太愿意提起皇上,那个软弱而又昏庸的父皇。
皇后眯着眼想了一会?儿,道:“你姑母呢?宫中发生?这样大的事,她能不知道么?”
“我往宫中来,已经派人去公主府报信了。”
不过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并没有丁点儿消息。
按理说,宁茯要出手不会?等到现在。
皇后一拍身下的红木椅,浑身都在发抖:“你姑母在宫中眼线众多,没理由到这时候了,还按兵不动。”
宁殊倒不大气愤,他理了理衣襟,道:“我听说边关泥石忽然塌陷,伤了不少人,其中就有姑母的两个儿子。”
皇后一怔,怒道:“你在怀疑我?”
“不敢。”宁殊这不痛不痒的态度,让皇后冷笑一声。
“你真以为宋文桢会放过你?你父皇和大皇兄将宋夕灵逼死,而你又是最强劲的竞争者,他真的会?心软不成?”
宁殊一举一动恭恭敬敬地,可嘴里吐出来的话却并不规矩:“听闻其中还有母后的手笔。”
“前朝后宫向来分得清楚,而宋夕灵又待字闺中,倒没有前来面见父皇的道理,怎么会?这样巧,母后带着她就变到了父皇的跟前去。”
皇后愣住,而一旁安静的宁柔此时摔了手边茶杯:“宁殊,这就是你和母后说话的态度?”
“父皇已然将我们抛弃,连这皇宫都抛至脑后,宋文桢是造反,你难道要将这江山拱手让人不成?”
宁殊未语。
宋文桢带着人来的时候,由赵瑾元率先上前喊话:“皇后娘娘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抵抗,皇上昏庸无度,治国无方,已然不见踪影,还不如束手就擒,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
皇后站起身来,宁柔将她拦住:“母后,让我去。”
“你去?”
“我先去,若是不成母后再出马。宋文桢要的不就是父皇和大皇兄的命么?”
皇后默了默,点头:“去吧,万事小心。”
宁柔站在熟悉的台阶上,望着门外乌压压的人群,还有刺得人眼睛发疼的火把,她让人开了宫门。
“宋文桢,本公主和你谈谈。”
宋文桢拧眉,朝后退了一步,赵瑾元略带讽刺接话道:“东兴朝已经亡了,六公主。”
宁柔盯着宋文桢:“你要的不就是父皇和大皇兄的命么?”
“大皇兄已经在你手里,而我知道父皇往哪里去了。”
宋文桢捏了捏眉心,嗓音略带沙哑:“你想要什么?”
“我要宁俞的命。”
“不可能。”
宁柔掐着手心:“那你可对得起宋夕灵的在天之灵?”
宋文桢呼出一口浊气:“活人比死人重?要,她会理解我的。”
宁柔一时哑然,满脸写着不敢置信,她眉心突突跳,狰狞着拉出门后藏着的周雪竹:“既然如此,那这个活人重要么?”
宁俞到的时候,恰好看见这么一副景象,她一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到太秉殿扑了个空又匆匆往朝远宫来。
“住手!”
众人循着声音望过去,宁柔勾起嘴角一笑:“拿你的命换你母妃,如何?”
她本来就是存了私心,眼看皇后已经趋于下风,还不如趁着现在手里有周雪竹,狠狠地从宁俞身上刮一层肉下来。
周雪竹披头散发,脸上沾染了灰土,她倏地抬眼:“不可!”
宁柔把刀往前送了送,就这么盯着宁俞,逼她做出选择。
宁俞提着裙摆往前走,此时她十分冷静:“母妃要是伤了分毫,我要你拿命偿。”
“上次是我错算,让你苟活了这么久,若不然还轮得到你站在这里大言不惭?”
宁柔让宫人扔了一把剑到宁俞脚下:“现在你自刎于我眼前,我便将你母妃放了。”
宁俞没捡,回头望了一眼宋文桢,一步步朝宁柔走去:“你和母妃又没有仇,放了她吧。”
宋文桢目光深邃,盯着宁俞的背影像要盯出个洞来,一刻也没有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打个预防针,正文快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