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一天刚出事,第二天齐宣就紧接着出事,凑的的这急,这么巧?他们这种人向来都不相信什么巧合。
“没车牌,打了远光灯,那个路口是监控盲区。”
简简单单,不过三点足以断定,这不是一起意外,而是蓄谋已久的谋杀,而且策划者一定对他非常熟悉。
“能断定我和你出事是同一伙人做的吗?”霍庭尧不由得想到了那天在病房里齐宣的推论,现在两起车祸发生之间的时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
又对出事路段都很熟悉,甚至很熟悉他们的行踪。
齐宣眉毛微蹙,沉吟半刻:“应该是。”
“那这样说来就应证了之前的猜测,这两起车祸的目标都是你?”
这货一天都得罪了些什么人,人家处心积虑想要除掉他!
“很荣幸啊。”齐宣笑着开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还有些欣慰。
“荣幸个屁啊!”霍庭尧看着他那张淡然的脸,忍不住就想爆粗口:“腿都废了,再有下回,你脑袋就该掉了!”
话音未落,病房里的空气却瞬间凉了一度,齐宣扣着瓷碗的手指微顿,眸色暗暗,看着自己的腿。
这双腿,真的就这么废了吗?
“报告!”岑秉打了报告,敲了敲门抱着一个资料袋走了进来;“统委,这是那辆渣土车的分析报告。”
齐宣抬手刚要接过来,半路就被霍庭尧截了过去,自己拿着资料袋往出走不说还拉着岑秉的后领往外拽,最后几乎是拖着岑秉往外走。
“晋琰啊,你好好休息,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些事情我来处理。”
“砰!”齐宣看了眼关上的门,淡定继续喝粥,啧啧,有点凉了。
门里安静,门外却乱了套。
杨副官和守在门口的士兵劝霍庭尧赶紧回病房,医生说要给他再做一个系统的检查,谁知霍庭尧这牛脾气上来了,谁劝都没用。
这不,在楼道里当着手下众人的面一只手还薅着岑秉的领子不松手,劈头盖脸就是一串话,语速快到你根本听不懂。
“啊?”岑秉愣了半天,亲爱的少帅大人,您究竟在说些什么?是汉语没错吧,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明白?
霍庭尧努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晋琰的腿到底怎么回事。”
得嘞,您这么说我这不就听明白了吗?言简意赅,多好,何必绕了一大圈,还说的那么快嘞?
“医生说手术过程中内脏出血,血肿压迫神经导致暂时性双腿失去知觉。一旦血肿消退就没事了。”
“什么?”霍庭尧一把扣住岑秉衣领,瞪他。
暂时性?消退了就没事了?
我擦!刚才在病房那厮可不是这么说的啊!瞬间感觉牙根都痒痒,合着刚才差点哭一鼻子,那货压根就没什么大事?
“额……”这样的姿势很尴尬诶,岑秉咳了两声:“统委他跟您说什么了?”
霍庭尧一愣,松了力道:“没什么。”转身进了自己的病房。
“你们猜统委跟少帅说什么了?”守在门口的一个士兵开口了。
另一个应和着:“我猜统委肯定说自己得卧床一年半载什么的。”
“你可拉倒吧,我猜统委肯定说他伤得很重,得请求提前退休什么的。”
“啧啧,不见得,我觉得统委可能说的是,自己没法工作了,以后他就挂个空职,事情都得少帅亲力亲为了。”
岑秉和杨副官相识,无语凝噎,原来自己的直属上司在别人眼里是这个模样,奸诈,狡猾。
啊!欲哭无泪啊。
“阿嚏!”病房里还在优雅喝粥的某人华丽丽的打了个喷嚏,谁在背后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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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秉发誓他不过是回了趟统令部的功夫,什么都没干,刚回来就在门口撞上了赶来的齐家父上带着自己的警卫员急匆匆往医院冲。
看架势……像去打架的。
“岑秉!”齐振华眼尖一个转头就看到了他。
岑秉吓得一个哆嗦,赶紧结结实实敬了个军礼,另一只手的保温瓶都不知道怎么放了:“校长!”
学生见了老师,总归是有点耗子见了猫的感觉,齐振华在学校管制雷厉风行的样子,简直就是这些学生心里的阴影!
岑秉往后瞥了一眼,卫熙?卫熙看向他,微微点头。
那天晚上拦过她一回后,不是第二天就跟着A市最后一批军演的走了吗?
而且,据他这么多年来听到的那些八卦,齐振华应该是不太喜欢卫熙这个人的啊,今天怎么一起来了?
“隐瞒不报,你知道这次事件的严重性吗?”电梯里,岑秉低着头挨训,无奈啊,这又不是他要隐瞒不报的,他家统委下命令了,封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