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两人闻声看向门口就看到来人一身白大褂靠在门框上眸色淡淡。
就这样,唐睿面无表情的打断了姚雪的怒火冲天,扫了眼地上一身墨色西装站的笔直的男人,还有床上一幅泼|妇样满头凌乱的女人。
炸毛的小丫头瞬间拱成一团缩在被子里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怎么没关门……好丢人……
齐宣蹙眉,闪身挡住了唐睿看向病床的视线:“看什么看!”二话不说就把他往外推。
“腿好了?”唐睿凉凉的看他一眼。
“你这不是看见了吗?”
“哦。”唐睿走了几步,顿了顿又退了回来,低声一本正经的开玩笑:“刚好就不要纵欲过度,容易肾虚。”
“既然好得差不多了,那就收拾收拾把病房给我腾出来。”
说完,唐睿夹着病历单面无表情走掉,齐宣摸摸下巴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唐睿啊。”某人在身后嚎叫一声,唐睿悠悠转身,那副模样就差一副金丝边眼镜充什么文质彬彬了。
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当然后面半句不可能出自唐睿口中。
“你是我兄弟吧?”
唐睿眸色一一顿,看样子像是认真思考之后,摇了摇头。
嗬!兄弟都不要了?一般情况下,齐宣问这样的问题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齐宣也不在意,上前揽住唐睿的肩,踹开旁边一间房门拽着他就往里塞:“我觉得我们两个非常需要灵魂上深入的交流。”
谈谈,为什么姚雪突然就出现在市医院派往统令部军医交流学习名单上,以及后续的一系列事情。
至于最后的深入交谈结果,在这里就不便透露了。
不过,据唐院长邻居透露,随后长达半年的时间唐家小儿子小沐童鞋缠着自家爸爸要妈妈。
哭的天昏地暗,山摇地动。
——“爸爸,我为什么没有妈妈!呜呜呜。”
——“爸爸!别的小朋友都是妈妈生的,我不是妈妈生的,是爸爸生的。”
——“为什么齐叔叔说妈妈不要我了,妈妈真的不要我了吗?”
齐宣:呵呵,跟我玩,好好想想怎么哄你家大儿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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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贪图一两日的清闲,霍庭尧一天两道催命符往下发。
或许是因为唐院长出尽奇招,断水断电断Wifi,打击报复,逼上梁山。
又或许是他祁大统委舍不得多交的那几万块住院费。
总之嘞,齐宣在医院又赖了三天,突然良心发现这才把出院事宜提上了日程。
岑秉抱着唐睿痛哭流涕:“谢谢你啊唐医生,要不是你我家统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呢。”
要不是你,我家统委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啊,我这统令部医院两头跑,一个多月都瘦了好多斤,再瘦就成白骨精了,呜呜呜呜……
唐院长头一遭拍了拍岑秉的肩,你的痛,我懂得。
“岑副官。”齐宣扫了他一眼,没人回应,再喊一遍:“岑副官。”
还是没人回应,好,很好。
“岑副官!我突然觉得很久没舒展筋骨了,明天陪我去趟练兵场,今年新兵刚训出来,你是时候让他们看看一个老兵该是什么样了。”
说着,齐宣生前拍了拍岑秉的肩,顺便把手里的行李丢到他脚下,拉着姚雪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岑秉瞬间涕泗横流!任劳任怨拎起行李,一路狂奔,啊啊啊啊啊——!
“统委啊!统委——!”
其他的他不好说,但是论这整人的招数,他祁晋琰就是……
说得好听了是给新兵做个榜样,说得不好听了就是以一敌百,一群人围殴他一个啊,打得他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至于他亲爱的统委大人,不上来补几脚都算是好的。
“统委啊,您拿着手机累不累?我帮您拿着吧?”岑秉十分之狗腿的跟在齐宣身后,就差把他身上衣服脱下来拿手里了。
只见某人空手大全拉着自家小妻子优哉游哉,闲散极了。
姚雪一路憋笑,岑秉苦着脸,幸亏这两人今天是便装,不然……真的好丢人诶。
“统委,您等一下,我去开车。”岑秉主动穿过马路跑到那边去开车。
齐宣点头,揽着姚雪的手紧了紧,低头看她:“开心?”
“恩,还不错。”漆黑的眼珠咕噜噜转了一圈:“终于不用天天帮你煲汤了,哎呀,终于解放了。”
齐宣哑然失笑,佯装生气,微弯腰身在她鼻尖上屈指刮了一下。
“咳咳……”一串尴尬的咳嗽声打破甜蜜的氛围,齐宣微微蹙眉侧眸看过去。
跃然入目的是一辆军用越野,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位身着墨绿色军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