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才能心甘情愿?”北辰冥回头,看着忽然赖在他背上的女人,听着她鬼魅扬起的一句“你猜”,忽然大笑了起来,邪佞戏谑道,“达成你所有的愿望吗?”转瞬,他眸色一黯,玩笑中陡然多了几分危险的认真。“你的仇人,你的丈夫,丫头,说说看,你想要他们、怎么死?”
“你最好不是江洋大盗!”梁雨宸打着瞌睡,意兴阑珊,“我不想被司法局吊销律师执照,更不想被利用。”
她打着哈欠,半开玩笑地说完,便继续埋头,“我能解决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来插手。真想帮我,就给我找张床,让我睡一觉……”她的眼皮越来越沉,就那样在他背上肆无忌惮地睡了起来。在他粗重的呼吸中,她听着楼旁古钟敲响的声音,晨晖骄阳下,浅金笼罩下来。北辰冥看起来,忽然出奇的温柔,无形间令她犹如少女般,萌发了心动。虽然只是一丝,却从未有过……
待她再次醒来时,是置身在一间陌生的大房子里。房子的四周,都是蓝色的壁板,像天地的颜色,澄净自然的不刺眼。墙壁上除了几幅名贵彩画,还有一件男人的外套。窗外的风徐徐地拂进,吹来橙子的香气。
梁雨宸缓缓坐起身,揉着惺忪双眼,呆呆地看着午后光束斜入窗纱,看着椅子上她穿来的衣服。再低头看了看这件宽松的白衬衫,手指插向睡的乱蓬蓬的头发里,满眼恍惚地下床,走向客厅。
客厅里寂静无声,地板上都是撕碎的破布,还有一把带血的纱布。北辰冥就靠着沙发坐在地板上,头后仰,双唇抿紧,敛起眸子假寐。右腿弓着,左腿伸的很长,皮鞋边的医药箱被踢很远。他嘴角衔着一只雪茄,缓缓地吐着烟雾,似乎为压制伤口的疼痛。只是烟雾缭绕中,他的侧面看起来有点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