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了你,爱上了你,最后终归于平静。我用回忆剪成一部无声电影,纪念我们真挚的曾经……
听着蕴藏着心境的铃声,仿佛吹散心头尘埃,令人备感凌乱。梁雨宸蓦地按下接听,丝丝不悦勾在唇角。
对面是一阵沉寂,半响,没有谁开口。只依稀听见,‘滴滴答答’的声音,在耳旁渗人地持续。
“是谁?”梁雨宸耐着性子听着,可足足过去五分钟,那滴答声,还在该死的继续着。毫无止境地,考验她的忍耐极限。感觉抱着抱枕的手,都快酸麻了,她才唇角十五度上翘,对着话筒,温柔总结,“对不起,你打错了!”
刚欲挂断电话,对面却传来一阵敲打声。像有人,手掌拍打话筒,突然震的她耳膜酥麻,有一刹那,耐心荡然无存。
不须臾,滴答,滴答的响声,又一次响起。对面的人,沉默的饶有型。能将一向冷持的她,逼的微微愠怒,“先生,你是哑巴吗?”
“……”
对面依旧,不厌其烦的沉寂。这天,这地,都笼罩在一股诡异的氛围中。而梁雨宸却清楚地感觉到,有人在对面憋笑。
“无论你想去阴曹,还是地府。都请你伸出手,对准插销插孔,用力地插下去,谢谢!”红唇吐出一句“再见”,她将手机向沙发一摔。而此时,传出一阵熟悉笑声。她匆忙拣起来,听着他戏谑的开口,“丫头,想我了?”
梁雨宸蹙了眉,半响,才咬住下唇承认,“是!”
“咳咳……”
“是!我是想你了!”听见他的声音,感觉他不远处的气息,梁雨宸突然握紧了话筒,大声说,“是,我是想你了。昨天想,今天想,明天还会想。我想你,明知道我想你,为什么不回来?我想你,明知道我会想你,为什么还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我想你,想你为什么不干脆死了,让我听不见你的声音,让我忘了你,让我不这么想你……”
对面终于陷入了无垠的沉寂,他躺在病床上,覆在胸口上的手,蓦地揪紧。血渗出绷带,染红了白色被单。
“北辰冥,我知道你喜欢听。那我就大声说一次——我想你!”
“……”
“我以为你出事了。”她声音变得沙哑,说着,“真的想你了,冥,回来吧……”这一句话,听的他的心都碎了。抓紧了伤口,血顺着指缝溢出来。他咬紧了牙,痛的双眼聚起水雾。
看着身旁的女人,他中指抵着唇,告戒她闭嘴。他说,“丫头,我也想你。我想回去,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呆在这里,我想你……”
“那就回来吧!回来向我求婚!我要你骑着白马,绕着我转一百圈!我要你手捧鲜花,一步一跪,向全世界说,说一百遍你要娶我!我要你……”梁雨宸对着话筒说着,“如果你做的到,我就考虑看看……”
半响,话筒那头,传来粗重的喘息声。
“你怎么了?”
北辰冥忍着痛,躺回了床上,一边让女人帮她止血,一边却故作无事说,“当然,是在找白马了。”
吐出这几个字后,止痛的麻醉剂便让他沉沉地合上了眼帘。耳旁是一个小女人充满关心的絮叨,虽然让他惦念,却也让他觉得温馨。好象,她已经成了他老婆。那种小小的幸福,让他忘了锥心的疼痛……
“冥……”
梁雨宸等了很久,都还是他的呼吸声。想着,他大概是睡着了,就把话筒放在一旁,没有挂断。可半响,话筒那边,却传来一声“喂……”
接着,是一个女人,略有敌意的声音,“你就是梁雨宸?”
“……”
正在梁雨宸疑惑,为什么他身边,还有个女人时。那女人故意压低的声音,带着一种浓浓的火药味,“你都知道他些什么?”
“我……”
“你知道他生日,他年龄,他有过几个女人吗?”
“……”
“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是什么都不是。那以后,就别再缠着冥哥哥了,你这个狐狸精!”
对方‘啪’将电话一挂,‘嘟’‘嘟’的响声异常刺耳。梁雨宸回味着那句嚣张的“狐狸精”,眸色瞬间冷漠到底。
冥哥哥?
冥哥哥?
叫的还真亲,亲的她浑身的鸡皮疙瘩,突滚如豆,淅沥哗啦地往下落。这亲密而嚣张的称呼,俨然是在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