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相亲的对象,伯母认定的媳妇,未来他的妻子!”
“哦,你就是秦家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把你错认成门外杀猪那长舌寡妇了。仔细看,你们,还真有点像。”
“你……你到底是谁?”
“他是我老公啊!”
“难道你就是烨的前妻?那个心狠手辣的大律师?那个臭名远扬,朝秦暮楚,放浪形骸,勾三搭四的贱女人?”
听着秦茉莉句句毒舌,眼若钉子,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梁雨宸慢条斯理站起来,凑近她几寸,微风拂乱她卷发,在剔透的桌前,卸去伪装的天真面皮,她犹如猫女般妖艳……
“岂止勾三搭四,我还打算勾五,勾六,勾七,勾八!不管是远的,近的,吃的到的,吃不到的,我都要勾。不止你的相亲对象,我不放过。连你的老爸,我都要勾啊!”
“……”
“可又能如何,我这个前妻,怀着他的孩子。就算人尽可夫,他也喜欢,又关的了秦小姐你什么事呢?是不是,老公?”
梁雨宸加重了尾音,让‘老公’二字,听起来犹是令人浑身酥麻。她蓦地,出人意料地坐上乔晟烨双腿。靠进他怀里,勾住他脖子,不管他愿意与否,‘吧唧’一口,便亲在他颊上。让他细若美瓷的脸上,清楚落下一个红唇印……
他的眸光,始终三分睿智,三分妖冶,精锐的光芒,敛于眼睑。似森冷薄性,又似玩味纵容。拇指抚着那枚唇印,对于她故意破坏他的相亲宴,微露出不悦。
刘海从他眼角拂过,掠过一抹熠熠眸光。看着她自投罗网的姿势,他双唇吹出的气息,忽然变得炽热。可眼神,却美若桃霜,冻的人窒息。
他们就僵持在那般状态,十分暧昧,却又万般危险。默契,却又互相抵触。相吸,却仿佛隔着千水万水。滚烫的身躯,明明在互相融化,可却恍如置身南极,氛围一秒更比一秒的紧张……
他指尖擦过唇印,将红印悄然抹回她下唇上。那轻轻的一噌,却再次带回指腹上薄薄的一层唇膏。
他弯曲的手指,依稀可见那枚闪烁的钻戒。不知为何,他始终未摘,就让他固守那根手指上,如同嵌进了肉里。那般深刻,那般刺眼,深深地映入梁雨宸的眼底。
实在无法忍受,他们之间的眉目传恨。秦茉莉突然一抖手,‘噗’的一杯酒全部泼到梁雨宸脸上。
“你这个狐狸精!”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听女人,骂她狐狸精了。梁雨宸不怒,只是眯起双眸细细打量着这高贵不可一世的千金女人。没有反唇相讥,更没以酒还酒。只是拿起餐巾,微微试去脸上挂着的水珠,然后一把拉起乔晟烨,转身便走,“老公,我们走。”
乔晟烨被她拉起来,华丽扬笑的同时,眼底却阴鸷无比。虽然他该讨厌梁雨宸,不过他更讨厌那个拿酒泼她的秦茉莉。这样连伪装,都不会伪装的女人,只是败絮腐烂的花瓶,愚蠢一个……
“乔晟烨,你给我回来!”
听着身后女人怒火攻心的叫喊,梁雨宸走向前台,要了瓶拉菲和几瓶价值不菲的珍藏好酒。指着那方餐桌道,“由那位小姐结帐,谢谢!”
走出餐厅,梁雨宸跟乔晟烨的手,便似被电击过,突然松开了。乔晟烨右手插兜,视线停在她眉眼间,似笑非笑,极致无情,“如果你的表演结束了,那就聪明点,从我眼前消失。”
“如果你把人交出来,我愿意永远……永远……从你眼前消失。”
那加重的“永远”二字,狠狠敲进乔晟烨耳膜。蓦地,他一把将她粗鲁扯向胸前。扳起她下巴,狠狠地,似乎欲捏碎她坚硬的骨骼。将她这张嘴,一寸寸地缝起来,让她永远,也开不了口。
“我只答应过你,不再去纠缠你。可没答应你,你来纠缠我时,我要给予反映。梁雨宸,你在我眼里,什么也不是,就别来要求,我对你施舍温柔!”
他冰冷的手,用力捏紧她下巴。半响,才松开她,抚着她眉眼,笑如茹毛饮血。“我没兴趣,对你配合。教你两个办法,一,去告我,告到我倾家荡产,告到我死为止。二,杀了我,让我化成厉鬼,来告诉你他在哪。”
“乔晟烨,你真像只斗败的公鸡。”
梁雨宸抬起头,直视着他眼底寒风凛凛,“毛竖的比谁都高,步子比谁都骄傲,可喊的比谁都凄惨!”
“梁雨宸!”
“如果你在等我求你,那我请你下辈子投胎前报名。恨我的,怨我的,被我伤的,想跳楼的,从街头排到你脚底下。都张着血喷大口,等着一口咬断我脖子。要‘求’,也轮不到你。乔晟烨,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死神罗刹,人海孤花。其实,不过都是悬崖边的一捧灰。你要逼我,我会毫不客气,让你肥沃鱼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