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人,指你姐夫吗?”
“对,就是他!他外面一直有女人,我姐早就知道,可她都是为了孩子睁只眼闭只眼的。就前几天她在电话里哭,说那贱男人在她生病做手术时,把女人带回家,还把孩子赶了出去。这是我姐前段时间发的短信,说哪天她不在了,让我把小月接走。”
看着那条短信,确实有点蹊跷……
“我姐名下的财产都签他的名字,保险受益人也是他。可他动不动就打她骂她,每次见我姐她都是一身的伤。”
“自杀呢?”
“不可能!她最疼小月,为她什么都能忍。她说过无缘无故结束生命是一种罪,死后都是罪人。”
徐宇威恨恨攥紧拳头,“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我会查清楚……”
她没那么多感性的细胞,可她向来,不习惯放任猪狗不如的人。“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我不会放过他。因为辜负好女人的男人,命连蝼蚁都不如。”
看着她轻咬贝齿的样子,乔子轩摇了摇头。明明不是个好女人,却做的是好律师的事。这或许,就是她的魅力吧!
“她会在检方席上,等着我吧?”梁雨宸葱嫩手指百无聊赖地交扣,微微抬头,饶有韵意地问,“小东西,你到底要站哪边?”
乔子轩俯下身去,笑问,“有什么好处吗?”
“譬如接吻,上床,或者更新潮的东西……”
“哦?”
“譬如我很想见识见识,一直在我面前女王攻的你,求欢的模样。”他故意不怀好意地逼近她,不是毒舌,便是轻浮的一塌糊涂,可他甘露般澄澈的眼底竟然好似结了一层冰。只有两汪酒窝僵硬挂在两颊上,时浅时深……
“你的小嘴吐不出象牙了吗?”
“不行吗?”
他好似撒娇般凑过去,嗅着她绿茶的香嘀咕,“恩?一次都不行吗?就满足我一次都不行吗?”
‘啪’
终于忍无可忍,梁雨宸巴掌敲在他鼻梁上……
“这么说,是没什么好处了。”乔子轩好象立刻变脸一样,双手插兜走向落地窗说,“你可以走了……”
梁雨宸拿走杨宇威给的东西离开,笑意依然,“我好象看见了,一个蒸不熟,煮不烂的……猪头。”
乔子轩咬了咬牙,笑脸彻底僵了,“妖女!”
……
梁雨宸开始一天天调查徐默的案子,可心里却不安越来越多。独自走着,有些心不在焉。看着不远处的红灯,刚要放缓脚步,一只手猝然抓过来。拦腰将她拽过去,紧箍在她腰上的掌心滚烫如火。
直到一个鬼鬼祟祟跟踪的人走过去后,她才松下一口气。刚想抬起头,看看这铁臂的主人,一顶帽子便罩下来,如压顶的云,遮住了她两只眼睛……
“我以为你背后长了四只眼睛,原来都是窟窿!”男人有些酷酷地说。
“……”
他将她帽檐扯低,声音低沉浑厚,“你不理我,我只好来找你。不用谢我,保护女人是男人的天性。何况除了这个借口,我找不到接近你的理由,除非还继续扳着脸跟你作对!”
隔着帽檐,露出一只眼睛,海藻般拂动的头发在胸前卷成涟漪。矗立在烟尘四起的街头,看着挺拔如山的他,心还有丝丝余悸……
“早知道是你。”
梁雨宸也有点酷酷地说,“你身上永远都是那么重的古龙水味……”
“你是在夸奖我,还是在夸奖我?”
“你觉得是夸奖,就是夸奖吧!”梁雨宸有些冷漠,可嘴角却载着微笑。这般跟他悠闲走在路上,不必再担心子弹从哪个方向飞来。这般微妙的关系,比情人远,比朋友近,嗅到宠惜的味道。或许,都是托那约定的福吧?
望着北辰冥沉默时有型的侧脸,有种似有似无的邪气。还真是无懈可击的轮廓,那般古典的魅惑。高高的,帅帅的,完美地彰显着造物主的神奇。只是从未觉得,站在她身旁,他会这么高大,或许不止目测的一八五……
没有故意皱起的眉,没有冷峻硬化的五官,更没有残酷充血的眼眸。只是一贯的尊贵深沉,眼角是自然流出的笑容。
总觉得这般的北辰冥,才是真的他。内心深处,卸去耀眼光环,最迷人的一面。几分冷酷,几分邪魅,几分骨子里对她的宠。
他跟她的纠结,他忘了吗?她说过碎尸万段也不爱他,他忘了吗?她丢弃戒指时的决绝,的无法挽回,他都忘了吗?
那个背叛的裂痕,还是那么深。一个约定,他便不将她毁灭了吗?想问问他,曾经爱过,现在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