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幽厚有力的长指,骤然扣住她纤细的腰,把她最大限度地拉近自己,“不过……”
“不过什么?离婚协议书可是在你的同意下,才签名生效的。你现在还想从我身上,找什么失而复得?”
苏夏淡淡瞥了他一眼,从容却也冷漠。如果不是为表姐忍气压气,她一定转身就走,一拍两散。
黎暮迟慢慢逼近她眉眼,邪魅勾动了下唇,态度明显的强硬起来,“我会同意,但不代表,我也满意。如果当天我拒绝,你就会改变主意吗?如果我严正警告你,不准逃跑,你就会乖乖听话吗?”
“我……”
他说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她跟他离婚,是因为分居三年,这段婚姻名存实亡,毫无继续的必要。
而他接受她的条件,也只是因为在法律上,她完全有权单方面申请法院离婚。而且闹的越难看,她会越坚决。
“所以这一切,与我的态度,无关。”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坦诚,如此字正腔圆地表明他的立场。这也是她第一次看见,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前夫。
卸下优雅的面具,他恶魔般的姿态,强硬地烙印在她愈见张大的瞳孔中。越来越清楚,也越来越可怕。
“不管理由是什么。”她忙推开他,扶正了身子。惊愕过后,恢复一贯的绝情,“我们,已经离婚了。”
黎暮迟幽沉的视线,默默落在她戳在他胸口上的食指。那略带着挑衅与挑逗的动作,让他双眸灼热起来。
一把把她拉扯过来,直接攫住她微凉的双唇,封缄住她所有离婚勿扰的话语。
他可以满足她离婚的要求,也可以给她无限放大的温柔。但前提是,她必须懂得。他回来,并不是为了放弃。
简单地说,他是要跟她纠缠不休了。
意识到这一点,苏夏伸出手,‘啪’地给了他一巴掌。
“够了!”
黎太太的时代已然过去,现在谁提,她跟谁急。
不管他是真出现了情人空窗期,还是又想找她当挡箭牌。前妻,都再难逑了。
“夏夏,有求于人时,你该学会放低姿态。”
他挨了一巴掌,却还是吻了下去。
‘啪’
‘啪’
如是的掌掴,一个接着一个。可他的吻,还是那么激情而狂野,带着一种征服的气息,把她收入怀中。
狠狠的吻,宣告的吻。从这一刻开始,注定了他们的关系,会陌生的更缠绵。
微微松开她的唇,拇指在她锁骨上暧昧地游移。半响,他邪魅开口,“我还能有进一步的要求吗?”
“你说呢?”
她的眼睛已经瞪红,应该说,已经被吻疯了。
他轻靠在落地窗上,温柔抚着她海藻般美丽的头发,噙起一抹和煦迷人的笑容,“考虑清楚,其实,我还不错。”
第一次有人毛遂自荐的这么顺眼的,甚至他的无赖都早已被优雅掩盖。可苏夏还是心存芥蒂,微笑无视。
“暮迟……”
打破的室内沉默的,正是莫雅兰莫大小姐。只见她径自推开门,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走过来,就是指着她鼻子怒气冲冲地质问,“她就是你那个心肝宝贝表妹?”
呃,姻亲?乱伦?他外面如珠如宝护着的女人,就是……表妹?
苏夏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虽然不太明显,可她希望他懂得,那叫鄙视。
很抱歉,她无法像那些明明是屁话,还自诩个性的疯子一样,赞同乱伦也是爱情的一种表达方式。
她更不能容忍,他跟她结婚,是为了遮掩这宗无耻的丑闻。
她最不能接受的,是她祸害年幼无知小女孩的同时,也祸害了她。
不过这些鄙视,在面对莫雅兰时,她还是尽数地、优雅地收敛尽澄静庸懒的瞳孔中。然后友善地向她伸出了手,自我介绍道,“莫小姐你好,我姓罗,只是黎总的朋友。”
“朋友?什么朋友,也能上床的朋友?”莫雅脸那张妆容明艳的脸上写满了傲慢与偏见,眼底更是充满了敌意。
很显然,男人和女人之间没有纯粹的友情。女人和女人之间,更没有纯粹的欣赏。嫉妒,怀疑,甚至是嘲讽,都在这瞬息之间。
“雅兰,你别太过分。”
黎暮迟轻轻提醒了她一句,那低沉的话音,带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场。无形间,再高昂的头,都会低下来。
“暮迟,我不喜欢你身边的莺莺燕燕。”莫雅兰忙乖乖过去搂住他的腰,从野蛮大小姐,变成豪门小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