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你唇上会有她的唇膏?”
“她是……”
黎暮迟顿了顿,突然展欢露笑,“我的前妻。”
听完,莫雅兰顿时伸出手掌,‘啪’地打在她脸上,“你这种贱女人,到底多少钱,才肯离开他?”
“莫雅兰!”
黎暮迟突然钳住她手腕,冷酷开口,“你有这个资格吗?”
苏夏轻捂着生疼的右颊,微愕。半响,才抬起眉眼,目光幽冷地看过去。“莫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辞。恶意中伤,出手伤人,我起码可以告你诽谤和故意伤人吧?根据刑法234条,就算量刑上达不到三年,莫小姐这种野蛮无礼的行为,也是对我律政界的一大挑衅。”
“你……”
“收起你豪门惯出来的臭脾气,跟我心平气和谈一谈。”
莫雅兰突然被她那种犀利的姿态吓一跳,甚至语塞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永康的案子,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别把事情闹到法庭上,浪费人力物力。如果莫小姐非要坚持,那我只能说,我也会,让你很难看。”
莫雅兰一张精致的面容,好似被泼了油漆般色彩斑斓。嘴角僵硬了许久,她才挎上黎暮迟的胳膊,“这件事,以后再说。暮迟,陪我去party。”
黎暮迟彼直地站在原地,似有似无看了眼苏夏,似乎是在征询她的意见。
“你不陪我,我就告死秦永康。”
他单手插入兜中,随意抽出一支烟,不急不缓地放入双唇间,等着。
可苏夏只是扭动脖子,转向落地窗,假装沉浸在醉人的五光十色中,不可自拔。
那扯动的唇角,不咸不淡的,纵使沉默,也能清楚悟出这样三个字——“伺候好!”
黎暮迟脸一沉,重重吐出一口烟雾,半响,才跟着莫雅兰走出办公室。
长指在经过她身边时,有意探过去,玩味地点了下她鼻尖,并丢下那么意味深长的一句话,“你总是,这么大方。”
你总是,这么大方!
怎么感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怨气横生的味道?
她跟他,似乎还没到用得上‘总’的程度。那显得太亲昵,也太古怪,让她半天都接受不下来。
他大概不属于什么情场浪子,风流阔少。可他今天对她做的这一箩筐的轻佻行为,到底算什么?
消遣?还是不甘心?
本来以为她是怨妇一枚,回来却发现,她敢于踹着他裤裆讨离婚协议书,指着他鼻子骂他无聊,就又开始激起了他的征服欲,唤醒了他的荷尔蒙?
带着这些疑惑,苏夏离开了黎氏。
直到晚上七点左右,她才收拾东西,如常地去表姐私下开着玩的那间酒吧,名为聚会,实为买醉。
她这个人,从来不喜欢一群女人聚在一起唧唧喳喳。不是讨论男人,就是讨论名牌,最大进步是灌她酒。
“来夏夏,跟姐来杯大的吹。”
余默默就是那一堆里的一个,而且还是最豪迈那个,“今天要不是你,我早就坐地上嚎啕大哭了。”
“是啊,这件事,多亏了夏夏。”秦永康一脸内敛的笑容,英俊的脸上透着几分醉意。似乎是太高兴了,忍不住多喝了几杯。可仍是无碍他的举止谦恭儒雅,散发着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
“还有我的大老板黎总,简直是男人中的男人。为了夏夏,还去陪睡莫大小姐,真他妈的极品。”
‘噗~~’
苏夏一口酒喷了出去,直咳嗽了好半天。
“妹啊,如果姐是你,如果姐还貌美如花,如果姐不幸福,我就是打死你一百次,也要跟你抢。”
“咳咳……”
苏夏边咳嗽,边喝酒,看起来就像是自找罪受。可谁知道,她是真的无法对外人解释,她跟他之间一张白纸式的婚姻,还有那些无理的要求。
“苏夏,你就是个胆小鬼~~”
余默默戳了戳她脑门,然后‘砰’地一声醉死了过去。
“夏夏,我先送她回去。你先坐会儿,姐夫马上就来。”
眼看着秦永康不怕脏、不怕丑地抱着余默默回去,苏夏继续喝着杯中有些许苦涩的冰凉酒液。
有这么好的老公,又怎么会懂得她的苦?
谁不想找个避风的港湾,小鸟依人地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