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浮华耀眼的光线,都因他而变幻。
即使他冷的像一块冰,浑身上下都是‘生人勿扰’的告戒。但不可否认,他是个凤毛麟角的帅哥。
帅的,曾经她也意乱情迷过……
“是啊,注定了有些帐,是必须要算的!”
苏夏悄然握紧了粉拳,这三年来压抑的委屈、愤怒和怨恨一股脑地涌出,让瞳孔里血丝映天。
韩胤晨轻转着咖啡杯,半响,黑翟石般明亮的眸子陡然冷酷逼人起来,“三年前,为什么不等我?”
他的话充满了谴责,浓浓的谴责,倒像是个受害者。在苏夏听来,简直就是笑话。
“我等你?我在教堂里等了你四十八个小时,我还要等你?”
他还想她怎么遭人耻笑,怎么被众人奚落?他还想她怎么恬不知耻,死乞白赖?
“可你结婚了!”
韩胤晨清楚地阐述了个让他痛恨至今的事实!
“是你先结的!”
苏夏反唇相讥,笑他无理取闹。顶着校草的头衔,全能的称号,情商却永远都只有十岁不到。
“是你!”
韩胤晨蓦地收紧掌心,杯子应声裂开细长的一道纹路。
“放屁!跟你这种蠢男人,多说无益。”苏夏索性豁出去了,管他是不是新老板,她只记得他是那该被挫骨扬灰的前男友!
韩胤晨‘啪’地推开椅子,快走两步,赶在她之前压住门板。
“夏夏……”
他忽然一改疏远,勾住她脖子,把她从背后抱住,“我想你了。”
他总是习惯撒娇,习惯对她耳鬓厮磨。他总是敢这么直接地表达他的感觉,一直都是这么孩子气。
所以她死心塌地地跟了他,不顾父母的反对,私奔去跟他结婚。可结果,又是什么?
‘啪’
一记耳光,突然落在他毫无防备的脸上。那清脆的响声,如同晃动的风铃,久久回荡在门前。惊了门里,也震了门外。
“我辞职!
苏夏缓和了半响,才把门打开,迎着白筱筱她们那一双双呆楞的眸子,大步走出去。“就算我穷死被逼死,我全家都死绝了,我也不会接受你的施舍。”
“夏夏姐,夏夏姐,你……”
白筱筱直扯着她,差点急哭了。
这是怎么了,真辞职,还真得给饿死……
“我不准!”
韩胤晨重新坐回椅子上,把文件噼里啪啦地丢出门外。“这些不是你负责的吗?你打算留给谁收拾烂摊子?你上学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现在变成废物了?苏夏,案子不结,我就天天让你见到我,恨死也要见!”
苏夏捡起那些东西,气的手直发抖,“好!我统统都去结了!这个职,我辞定了!”
“我也离婚了!我还是忘不掉你!所以你也做好这个觉悟吧!”
韩胤晨烦躁地扯松了领口,在她背后冷冷地宣称……
一杯咖啡,一眼疲惫。
韩胤晨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她,眼底是抹不去的霸道和执拗。
“滚!”
他的剑眉一蹙,贴在门口的女人纷纷识趣地退回到办公大厅。
所有人都为这难伺候的老板烦闷着,惟独萧莉莉是一脸的不服气。“真是忍不了了!黎总是她前夫,现在的老板又是她前男友,她到底是什么狗命?”
“莉莉姐,你今天没漱口吗?”
白筱筱撇了撇嘴,随即反驳,“夏夏姐这叫嫁入豪门的命,你没有的。”
“你!小丫头你少嚣张,我倒要看看,到时候,黎总和老板,谁还要她!”她抬起步,愤愤地走出去。
苏夏没做声,一直没做声。确切地说,与其跟萧莉莉这种不适合做律师的骚货吵架,还不如漂漂亮亮地争取到抚养权,证明给韩胤晨看,她不是个废物……
“韩、胤、晨。”
曾经每念一次这三个字,她的心都会疼上一次。
三年来,她忘不了那四十八小时的屈辱,忘不了蜷缩在教堂角落里的哭泣,绝望,还有心碎……
她甚至发誓,倘若再见,她要他为他的伤她至深,十倍百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