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还算稳定!对方律师言辞犀利,搬出数多相关的有利条款,还大打法官同情牌。而她,却一声不吭。
“这算什么律师?真丢黎氏的脸,把她的姓都丢光了。”莫雅兰坐在席间,时不时讽刺出几句。早知勾引男人她行,打官司,她差得远了。以为能赢回一个黎家长媳?别蠢了,就这出身,这水准,哪跟她莫董事的独生女比得起?
“你懂什么,这叫深藏不露。”余默默眼微斜,真想一高跟鞋碾死这个整天欺负她心肝表妹的刁蛮女。抱着钱,睡着男人,三百六十五天,天天缺心眼的女人。一看她两个波霸粘着黎总,她就不爽。
“照我看,是哑口无言吧?”
“你行,你上去。”丫的,夏夏真倒霉,躺着也能中枪!这女人,怎么不学学姓左的聪明。这么嚣张,想当炮灰?
终于,在席间的嘁嘁喳喳中,苏夏开口了。“这片果林,是七年前,你父亲为避免你年少无知遭人欺骗,才转到你二叔张大富名下。说好七年归还,但张大富却偷偷卖给了黎氏。而黎氏,又在张大富携款私逃后,派人偷走了转让协议,准备收回果园,是么?”
“是。”看似孔武有力的年轻人,急忙应着。
“这么说,黎氏是在正常手续下收购的果园,又是在你无足够证明时,合理收回。并不如控方律师所说,属于强迁。”
“不是,我跟他们说过,我有跟他们说过。说果园不是我二叔的,可是他们只顾利益不顾我们孤儿寡母的死活。我当兵时腿关节受伤不能干别的活,我妈又是半身不遂。我还有妹妹要上大学。我可以死,可以坐牢,没关系。但我妈缝着编织袋,守了一辈子寡,不能再失去果园了。”
“你妈妈真的不容易。”苏夏拿出钱包里的卡,走过去,在众人的惊愕中把钱包送给了男人。“拿去用吧,打官司也需要钱。”
只见审判长和控方律师,都惊着了。席间,更是一片喧闹。
“哈哈哈,笑死人了。”莫雅兰笑得假睫毛都歪了,“这就是你说的深藏不露?给原告感动了,说出去谁信?天桥底下随便找个乞丐,都比她专业!”
“你!黎总,我申请调查莫经理。很明显,就是个间谍。”余默默只差不顾形象,冲过去给莫雅兰一巴掌。
可半响,苏夏却一反常态,拿出十张略有相似的照片,让他逐一辨认。“张先生,请挑出6月4号当晚,去你家里那位员工吧!”
原告在她快速晃动的节奏中,最后,寻找一丝定位。“就是他!第三张!”
“你确定吗?”
似乎是心里没底,他又犹豫了下,“他脸上有颗痣。”
“可据我说知,剩下的七位,脸上都有颗痣。而且这个人,几年前已经死了。”
“那,就是第七张。”
“他,上个月吸食软性毒品关进戒毒所了。”
“怎么可能?难道是第十张?”
苏夏笑了,浅浅的梨涡在淡妆明艳的脸上尤其明显。“看来张先生有点紧张了,没关系,我来告诉你。是第一张!合理的PS,在不作为呈堂证供的前提下,就能让你乱指一通,这叫控方律师情何以堪呢?”
“你,你耍我?”原告气恼,黝黑的脸透着几分崩溃,“他确实趁我去倒茶时,在我床底下拿走了转让协议。可能是天有点黑,可能是我……”
打断他的解释,苏夏继续,“可据你说,是晚八点半。按照当时的天色,室内完全达到了开灯的程度。而当晚,全市供电良好。好!就算不凑巧,保险丝烧了,你肯摸黑把不速之客请进门,又是怎么倒的茶,怎么清楚他脸上有颗痣?最关键的,实验表明,一个正常人在陌生、黑暗条件下,通常容易鬼打墙。他又怎么可能,偷走你的协议,而你毫不知觉?”
“其实我……”
“就当这些你都说得通,那你告诉我,能在这么紧张的环境下,清清楚楚念出我手里照片的顺序。这么好的眼力、记忆力,为什么会连续错认三次!是三次!”苏夏根本半点不给他机会,便一声怒斥,“还是,你根本就不懂上庭,甚至是做人,最基本的真实可信的原则?”
“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
“只有两种解释。第一,你喝醉了。酒后胡言,建议你回去把伏特加全部吐出去。第二,我手上有一份详尽资料,是关于你三个月来银行信贷以及高利贷的明细,总额已高达数十万。很简单,你想还上这一笔。”
“我根本就不可能,我……”
庭上,局势逆转。
苏夏一个快攻接着一个快攻,终于,艰难实现了逆转。宣判,强拆罪不成立,盗窃侵权罪证据不足,不成立。
一个结果,堵住了包括莫雅兰在内,所有不看好她的人的嘴。让她第一次,一时兴奋到,一头扎入席间一个男人的怀里,让所有人瞬间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