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亚蒂被花砸的一愣,半响,才拾起那支花捡起来。笑容和眼神,都纯真无辜到了极点,“大嫂还在附近,这句话,这么难听吗?”
一直到所有人都离场,vi还在仪式台下抽着那支未完的烟。英挺的鼻梁被一圈烟雾缭绕着,看起来,很理性分析着。
“副局,不足四十八小时,当事人也不报案,我们还有必要插手吗?”
“废话!立案!”
“可是……”
“你是傻子啊,我说立案就立案!”Vi一声咆哮,被抱走不足两小时的苏夏,立刻成为失踪人口。很多街道的监控录像都被调了过去,外面的动静闹得似乎不小,而这边,却是一张床,一个人,正睡着……
即使心里有事,很大很大的事,搁着五脏六腑都不安。她还是睡的很香,眼皮怎么睁都睁不开。直到药劲过了,她漂亮的睫毛才如羽扇般慢慢张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标准套房。像是新装修过的,一种淡淡的油漆味儿还弥漫在鼻尖,令她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才能定神看向窗口。
这不是什么密室,至少窗明几净,午后明媚的光束透过单层玻璃,懒懒洒在他颀长骨感的身体上,美得令人着迷。
他缓缓转过身,看着眼神怔忪的她,先是笑了笑,给她吃了颗宽心丸。“睡醒了,你随时可以离开。”
她还是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这是什么意思?
“你昨晚好像没睡好,刚刚打呼噜了……”
苏夏一尴尬,下意识摸了摸唇角,感觉干干的,还不算彻底失态,还沉声开口,“把我弄到这里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就为了垄断她这几个小时,难道他也被疯狂附体了?
“我不想他把你公布于众,我不想你当小暮的女人。”他坦言,成全小暮抱得美人归,他做不到。就算他们之间无仇无怨,就算他们是真正的堂兄弟,他也做不到!他太喜欢她身上的味道,这股淡淡的、特别的味道。他也太习惯讨好、追求这个女人,习惯了她对他说话的方式。他太想把她勾到手,太想得到这个女人了。这种感觉,是他在其他女人身上感觉不到的,而且越来越强烈……
“黎亚斯,你会不会觉得,你最近在给‘幼稚’这个词汇当代言?你是三岁小孩吗,你敢不敢把你年龄后面那个零给我去掉?”给她注射乙醚,她比那位敲晕拖走的还可恶!她边掀开被子,四处找鞋、找手机,边狠狠瞪着他。
“如果你再这么干,会知道律师的善良,永远有底线!”她说着狠话,一脚踢翻了床脚下面那盆洗脚水。
黎亚斯看着,左眼瞳一冷,“那是给你洗脚用的,想你睡得更舒服点。宝贝你要踢,最好踢远一点。这么犯贱的服务,我就不该提供!”
看了看踢翻的盆子,又看了看撒的到处都是的洗脚水。看了看一直好像被热水袋包住般很温暖的脚趾头,又看了看窗口那个始终雍容华贵的男人。娇俏的脸微红,流露出的诧异、惊慌一览无遗。
她红唇动了动,没出声。确切说,是有点无所适从。想象不出,最骄傲漂亮的孔雀,是怎么想到端着一盆水,到她床头,帮她洗脚的。是怎么用掌心当暖脚袋,让她天生体寒的人,脚趾这么暖的?
她想象不出,那个只会让女人取悦他,满足他,连萧萧都被扫地出门的妖孽,怎么会为她服务?
好半响,她都是怔怔看着他,表示错愕,表示不可思议。黎亚斯,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似乎看得懂她这份不可思议,他收回了冷冷的眼神,唇边弯起的弧度,也显得过分漂亮,“谈谈我喜欢你这件事……”
“……”
她眸光突然凝滞,凤眼里迸出的不可思议似乎更深!
“跟小暮分开吧,做他的女人对你没好处。你永远得不到爷爷的认可,只会受辱,受气,成为笑柄。你也永远跟不上小暮的心思,你会变成第二个左雨菲,一时温柔,一时会把你推进地狱。我不忍心,宝贝,我不忍心你失去自己,不忍心你痛苦,不忍心讨厌小暮的时候,还要讨厌你。”
他顿了顿,突然把什么东西拍在桌子上,沉声说,“我不能保证我会有多喜欢你,但我保证,不会让你哭。这是你要的东西,做个决定吧,小暮,还是我?”
“他。”
看着那串钥匙,她脱口而出,毫无迟疑。她承认,陌生城市的房子、车子、平静的生活乃至媲美律政署的工作含量,是被前夫介入后,她最大的梦想。她曾千方百计去实现,并且屡战屡败。但这次不同,她不躲,也不逃,她要用这三个月赌一个男人,至少,要赌一个痛痛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