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习惯了嗤之以鼻。
习惯了前一秒山盟海誓,下一秒痴人说梦。
更习惯了黄粱美梦,终究不过南柯一梦!
在糖与鞭的背后……
要么忍,要么残忍!
她把这一句,奉为真理!
无论是谁,哪个男人离开,她的天都塌不下来。就像初恋,无疾而终。就像失婚,早已心灰意冷。时间是治愈伤口的良药,失声痛哭过后,必能笑靥如花。可这一次,这笑容,却挤得无比尴尬。
“老公,我没有错,我不认错,我……死也不会认错!”她迷迷糊糊地呢喃着,紧抓着眼前的浮木,拼死挣扎。
黎亚斯怔了怔,雍容干净的脸上,冷冽如夜。魅惑狭长的眼瞳,似有似无掠过她乱动的娇躯,明显透出几分不悦。
他抿着下唇,饱满的唇瓣比一层层剪碎的玫瑰凑得更饱满,也更妖艳。
“死也不会认错吗?”他顿了顿,口吻不爽到了极点,“如果是,宝贝,你就不会一口一句老公了!”
真不甘心,明明是他比较美,凭什么是小暮雀屏正位?
就因为,一个前夫,一个前妻,所谓的先来后到?
“黎先生,呃,还是我送夏夏姐回去把!”
白筱筱刚一张嘴,便被黎亚斯的中指漂漂亮亮地抵了住,“我对我的臂力很有信心哦,公主,就交给我,如何?”
“可是……”
“这张可爱的小嘴,偶尔不能成人之美么?”
“呃……”
成人之美?
黎大美人确定是这个词儿?
确定不是乘虚而入?不是乘人之危?不是吃干抹净,再把她绑在床上,然后每天喂安眠药,让她怀上孩子?
确定,不是不怀好意?
他确定?
“别担心,我对醉鬼没兴致。至少今晚,不会急着拆吃入腹。”感觉到白筱筱那道直接到露骨的眼神,黎亚斯故意压低身子,在她唇边揶揄一笑。那张魅惑的脸庞,如星空下盛开的昙花般明艳,一现,便勾了人魂儿。连白筱筱也就近看呆了许久,才假装咳了咳,在心里喋喋不休着。
‘用那张春心荡漾的脸说的话,谁信啊?’
可恶,美得过火的男人,她竟然还觉得他超级有男人味儿。夏夏姐啊夏夏姐,原配走了,又来继任,这么‘倒霉’的事,她也想从年头摊到年尾……
头顶上的吊灯,在进门时微微晃动了两下。漂亮的莲蓬,在五彩石的镶嵌下,显得格外剔透明亮。透入的象牙白月光与斑驳的橘影相互较劲,在散乱的床单上浮光掠影,渐渐地,流连忘返。
落地窗上,海市蜃楼,迷雾将夜色掩盖得亦真亦幻。街旁的刹车声,似咫尺的管弦乐,响亮而刺耳。心香四溢,早已被酒气冲散。残存的,只有弥漫的辛辣,以及舌尖西红柿汁淡淡的甜香……
感觉浑身的力气都随着酒气挥发到空气中,苏夏猛地咳了咳……
“恶心吗?”
耳畔,是男人不温不火的关切,或者说是,责备!
“是不是全身发热、头疼欲裂、很难受?”
“呼呼……”
“宝贝儿,那么喜欢吐。早点告诉我,我可以,随时让你害喜!”他的声音听起来醇厚勾人,可愠怒却如玫瑰上鲜红、嗜血的刺儿,异常扎人。半响,苏夏都哑口无言,半个‘吐’字都不敢往出蹦。
“咳咳……唔……”
“不准吐!去,叫服务员端盘新鲜葡萄来。”
“对不起。”
话刚落,苏夏便扑到黎亚斯身上,哇哇一顿吐。似乎要将胃里的东西翻搅一遍,罔顾他的Rolex,还是prada,全部无一幸免。不须臾,黎亚斯一张脸,罕见地紫了!
“bo……boss……”
威尔在一旁看着,心惊肉跳!谁不知道boss有点洁癖,衣服上一根纤维都不准。别说吐他一身,就算在衣领上留下唇印,那个女人,都会当场失宠,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