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下站起身来:“我说过了,我跟毛苑欣不可能也不会离婚,妈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想抱孙子的话,还是想想别的法子吧。”说着他头也不回地上了楼去,嘴里喊着保姆:“刘妈,刚刚我妈把杯子打碎了,去收拾一下。”
保姆刘妈一听到客厅里的战争暂时的停止了,也急匆匆地从厨房里出来,整理那个破碎的杯子。见余母无奈地靠在沙发上,拿自己的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奈何心中的怒火还是在不断燃烧,紧紧握住的拳头上青筋暴起。
刘妈见状于心不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夫人,这医院里的人不是说了嘛,这少夫人只是短时间内不能怀孕,又不是永远都不能怀了。要我说,只要好好调理,少爷和少夫人他们年纪轻轻的,干柴烈火,有什么不能生的?”
余母听刘妈这么一说,感觉自己的孙子还有希望,眼睛腾地一亮,高兴地拉过刘妈:“刘妈,你见多识广,孩子又多,有没有什么偏方可以助孕啊。”
刘妈被这么一问,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夫人,这乡下的偏方,我还是有几个的。”
“快说快说……”
余锋回房之后,想着自己不肯离婚,母亲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便收拾了几样随身的东西,一下楼确见母亲和刘妈正说着什么,一副高兴的样子。
“妈,我最近工作上有些事情,我住自己的房子里,就不会别墅住了。”余锋说着,转身,却看见毛苑欣正站在门口。
余锋看了一眼毛苑欣,却见女人的眼底仿佛结了一层冰一般,神情也比平日更要冷漠几分,回来的正好,省的自己还要另外支会她一声。
不给余母半点反应的时间,余锋迈出了大门,“碰”地一声,毛苑欣打了个机灵,屋里明明开着暖气,自己却仿若置身在腊月的寒冬飞雪之中。
破碎的玻璃杯碎片还在地上躺着,反射着灯光,明晃晃地十分刺眼。看样子刚刚自己的妈已经动过怒了,毛苑欣紧紧地握住手里的病历单,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她转身走上了楼,不给妈一点留住自己的机会。
一连一个月,余锋都没有回家。少去了一个余着脸的男人,毛苑欣觉得松了口气,日子过得也算不错——如果,能够忽略心底的那一抹失落和难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