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苏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却见他脸色很臭的用力关上的士的门,很大的力气拉着她向停车场走去。
默苏为了配合今天的礼服,穿的是平常不太敢穿的十六厘米的高跟鞋,本来走平路就穿的不舒服,何况是被他拉着几乎小跑,默苏一个没走稳拐了好多次,她用力的想要挣脱他的手,他的力气又超大,不用看就知道她手腕上绝对被他抓住了一条很深刻的红痕。
“何念琛!你放开我!你疯了吗?”她忍不住大叫,前面的人却充耳不闻,只是一个劲得拉着她走。
直到她实在跟不上他的脚步,脚上重重的一拐,钻心的疼从脚步传来,疼的她差点眼泪都掉下来了。
“我的脚……”她呻吟一声,顾不了三七二十一,将他的手重重一甩,一屁股坐在地上,怎样也起不来了。
他是瘟神吗?为什么每次跟他在一起都会碰到不好的事?她董默苏从小到大都没尝过拐脚的滋味,这次倒是两只脚一起拐了,尝了个彻底。
她好想就这样赖在地上不走,不然直接打120好了,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受这样的罪。从她离开家的那一刻一切都错了!
跟人家玩暧昧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人家不过是名声差点,她却是直接被报复在身体上了,真是一点都不划算!
瞪着不远处的何念琛,眼见他往这里跨了好大一步,她马上警惕的瞪着他:“你别过来,我的脚真的扭到了,走不动。我不需要你可怜,你要回去自己回去好了,我要在这里坐一会儿!”
他眉头一皱,脸色相当不好看,不理她,又跨上一大步,默苏连忙后退,腿又疼,手不知道按到了什么东西,只觉有刺刺进了她的手掌心,她叫了一声,举起手来,才发现是停车场不知道哪里来的碎玻璃,刺进了手上,鲜血直流。
她听见一声低咒,还没来得及抬头,整个人就被打横抱了起来。抱她的人怀抱极其熟悉,不用看就知道是何念琛,她现在是手上脚上都疼,已经没了力气再做反抗,全身就像棉花一样软绵绵的躺在他的怀里。
不知道保安什么时候听见响声,往这边走来,见何念琛抱着个女人,女人的手上还在往地上滴血,显然他们也知道何念琛的身份,在这里发生这种事情让他们很不安,连忙要打120。
可念琛已经快去的将默苏放进了车内,并不是很温柔的动作,让她的受不小心碰到了座椅,瞬间宛如万箭穿心,她倒吸了一口气,却对上念琛更加紧皱的眉,连忙解释道:“是你自己太用力,我手才碰到坐垫上染了那么多血,不管我的事。”她以为他皱眉是因为她手上的血弄脏了他的坐垫。
“白痴!”念琛白了他一眼,关上门,径自坐到驾驶座位上,开动车子,迅速离开。
默苏已经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尽量将自己的手抬高一点,不要再让手上的血弄到他高价钱的皮垫子上,不然以何念琛那样的小心眼,事后肯定是会找自己算账的!
最后,默苏被送去医院的时候,手已经被举得麻的没知觉了,也不知道这里是哪家医院,只记得何念琛将自己抱进来,一行行色匆匆的医生赶来,耳边的说话声都变的嗡嗡的,最后她终于抵抗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据说应该是用昏迷形容会比较恰当。她居然不知道自己潜意识里有轻微的昏血症状,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脸旁边搁着一个盘子,隔一会儿会有东西掉进去发出的声音,微微睁眼看去,就见自己的双手被护士用东西固定着,医生正在用工具将她手掌心的玻璃弄出来,刚才隔一会发出的那种声音就是玻璃与器皿碰撞发出的声音。别说看了,就是听的她都毛骨悚然了,真想用东西堵住耳朵,偏是手被抓住了,怎样都动不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手掌心的玻璃全部被取了出来,医生用绷带替她小心的包扎好,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出去了。她想要动动身体,才发现脚上也被夸张的打上了石膏。
不就是扭到了一下么?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这样吊着就像是吊什么似地,默苏无奈,只能躺在床上装尸体。其实不用装她已经很像了。脚被绑住了,手也不敢动,生怕牵扯住了伤口。
当念琛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对着天花板发呆的样子。
默苏其实并没有完全在发呆,他一进门她就听到了声音,转眼看去,正好对上他的眼睛,然后又没好气的移开。
“吊的跟癞蛤蟆似地,活该。”稍嫌冷淡的声音传进耳朵里,默苏只觉又好气又好笑,半天找不到话来反驳他。
她现在可不是像癞蛤蟆么?还是四脚朝天的那种!
不过到底是谁把她害成这个样子的啊?他不内疚就算了,还有闲情在这里说风凉话!
她不说话,他也就不放过她,竟是像欺负她双手双脚不能还击似地,伸手捏捏她的脸蛋,道:“怎么了?手脚给缝上了,难不成嘴巴也给缝合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