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这话说的虽然有点冒犯,但是也是明码实价的开价钱,他又没逼良为娼,只是喝两杯,给几万块钱,还想怎么样?
见对方问起他的公司,青年倒是笑了:“承阳集团。”
承阳集团,在慕海市也算是一流企业,做的电子那方面,慕海市几个大企业中,承阳作为老品牌,据说承阳的前任董事长和景撼天,还是多年的老哥们。
难怪这青年口气这么大,承阳集团的人,普通人还真惹不起,除了另外三家跟承阳同期的老大哥,别的公司,怎么都要给承阳几分薄面。
这位可是慕海市商场上的开山鼻祖流的。
可乔蕊恰恰就是那不怕得罪承阳的,另外三家公司之一。
她嗤笑一声,狭促的瞧着他:“承阳与景氏向来关系不错,承阳的员工却来调戏景氏的员工,不知道这事儿,你们孙总知不知道?”
那青年一愣,这女人是景氏的?
不对,景氏的高层,管理层,甚至包括说得上话的大秘书,他都认得,比如向韵,比如几个部门组管,他有时候还和他们一起才吃饭,眼前这人,分明没有半分印象。
不过一个普通的景氏员工,还跟他拿腔拿调的。
青年冷笑:“原来是景氏的朋友,不过我倒是不认识你,你这么狂,你们总经办的向秘书知不知道?”
向韵在景氏的地位,不容小觑,能跟那位大秘书拉好关系,这青年一直引以为傲。
乔蕊倒是没想到,这人还认识向韵:“向秘书知不知道我不知道,但你们孙总,很快就会知道了。”
她说着,掏出手机,打算找李丽要孙总的电话。
可电话刚刚拨通,身后不远处,却响起了电话铃声。
乔蕊一转头,果然看到不远处的楼梯口,俊逸的男人,穿着西装,双手插着口袋,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
他身后,李丽摸出手机,挂断,走了过来。
她刚走了一步,景仲言突然抬步,上前。
李丽知道景总这是要自己处理,便停了半步,站在他后面。
乔蕊愣愣的看着高大的男人,步伐缓慢的走过来,他的脸上面无表情,乔蕊看不出他到底生气还是不生气,只是眼眸,却瞧着好像比平时黑了一些。
在看到景仲言的一刹那,那位承阳的青年也愣住了。
“景……景总?”
景氏的总经理,景仲言,他竟然突然出现。
青年觉得自己简直是太背了,让人家总经理看到他问人家员工的价,这不是当众打人家的脸吗?
幸亏他跟向韵关系不错,见状,他赶紧东张西望,想找向韵的身影,可是除了李丽,并没有别的人。
不对啊,向韵不是负责景总贴身的吗?怎么跟着的人变成李丽了?
李丽这人软硬不吃,他可是拉拢了好久,都没成功,怎么偏偏是她,真是晦气。
快速调整一下,心里过滤一遍,青年立刻巧舌如簧:“哎哟,景总啊,这,这可怎么好,您别误会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跟您公司的员工发生了点言语上的冲突,都是小事儿,都是小事儿。”
这人说完,还悄悄看了乔蕊一眼,青年心里清楚,今天自己估计要被投诉一顿,毕竟景仲言都出现了,不给自家员工讨个说法,也不好交代,不过他们都不知道,他跟孙总是什么关系,就算投诉又如何,他是在招待外地来的几位有钱客人,只是不小心惹错了人,回去后,孙总还能把他如何?他这可是正经的在办公。
青年说了几句,就不吭声了,因为他看到景仲言投射过来的眼神,阴鸷,冷漠,夹杂着寒意。
青年缩缩脖子,尴尬的扯出一丝笑,却笑得很难看。
“打给李丽干什么?”男人低头看着乔蕊,半晌吐了一句。
乔蕊看他脸色不好,挑眉说:“问李丽姐他们孙总的电话。”
“问到了呢?”
“打过去,问问他怎么教育员工的?”
景仲言盯了她一会儿,手往后面一滩:“手机。”
李丽赶紧奉上自己的手机,景仲言接过,递给乔蕊。
“打吧。”
乔蕊迟疑一下,看着他的表情,不太明白此刻的态度,不过手机已经在面前了,她也没客气,结果,在通讯录里很快找到“承阳孙总”的字样,拨了过去。
李丽是景仲言的大秘书之一,向韵在的时候,压李丽一头,可是也是几个能说话的秘书之一,现在外面对于向韵的事,知道的不多,这件事就是公司内部在传,但是对外面,却不可能公开,到底家丑不可外扬,自己公司的丑事,难道还到处宣传。
孙总显然是存了李丽的电话的,过了没一会儿就有人接起。
“李秘书?”厚重的中年男人声,从那头传来。
乔蕊看了景仲言一眼。
景仲言不做声,只盯着她。
她捂住听筒,对他说:“我需要一个能说得上话的身份。”
“你有这个身份。”他口气平淡。
乔蕊知道他的意思,点点头,松开手,对着电话那头道:“孙总您好,您公司的员工,在公开场合侮辱女性,歧视女性,考虑到贵公司跟景氏的友好关系,不知道是您亲自处理这位职员,还是我们以骚扰、教唆女性卖淫,涉嫌行事非法业务的罪名,向警局投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