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蕊看出她有兴趣,心里更加猜测她肯定喜欢时卿,忍着笑,给她多说点:“糗事的话,还的说到狗的事儿,其实那次是我手贱,去抢狗的食盆,最后把狗惹怒了,追着我满世界跑,结果在路上遇到时哥哥,就怕得跳到他身上,结果他一个不查,就别狗咬了,我当时急哭了,那狗又凶的要命,他腿上流血,冷汗都冒出来了,后来还是隔壁有人看到,把狗轰走,有打了120,把时哥哥送到医院,他住了两天院,我就在他病床边哭了两天,眼睛都肿了,他出院后,我的眼睛整整两个星期都睁不开,一睁开就疼,他又每天给我冷敷,上药,我们是我们天残地缺,他腿不行,我眼睛不行,后来我就发现,时哥哥开始躲着附近的狗了,我感觉我给他带来了一个巨大的阴影,对了,他在美国养宠物吗?”
莫歆摇头:“养过一次乌龟,养了两个星期就死了。”
“乌龟不是不容易死吗?”
“所以那乌龟死的时候,我们都惊呆了。”说到这个,莫歆又笑了出来:“克里斯叫他养狗,说狗能自己叫唤,饿了也知道找你,乌龟不行,饿了也不会说。但是被你时哥哥拒绝了,克里斯都把狗带到他家了,最后被他连人带狗轰出去。”
“克里斯?”
莫歆点头:“是我们另一个同事,他有一双非常漂亮的蓝眼睛,像天空一样。还有约翰,他的头发是褐色的,在阳光下非常漂亮,看着很顺滑,像女人的头发。”
“你们那儿一定很热闹,时哥哥跟你们一块儿,肯定很有趣。”乔蕊说。
莫歆笑。
他们一起时,有趣的永远不是时卿,他总是沉默的看着他们耍宝,好像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他的皮夹里,如今还放着一个小女孩的照片,那女孩在笑着,那笑容,比太阳还要热烈。
他们都管那小女孩叫做小新娘,说是时卿以后一定会娶的人。
可现在,这个小新娘长大了,嫁给了另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时卿最讨厌的男人。
莫歆有时候觉得时卿很不懂得把握,哪有找老婆这么找的?分开这么多年,你怎么知道人家还会等你?看吧,现在嫁给别人了吧,后悔了吧。
可其实,莫歆觉得,时卿眼里,后悔倒是少,不爽则更多。
乔蕊说的对,时卿应该不是喜欢她,毕竟喜欢一个人,不会像他现在这么冷静,他应该是把乔蕊真的当妹妹,更甚的就像乔蕊形容的那样,当女儿,为她的事操心,为她的生活担忧,但是却不会去干涉,也不会去抢夺。
他是一个好哥哥,以后或许也会成为一个好父亲,但前提是,他愿意让某个女人停在他身边,走进他的心,与他生儿育女。
莫歆总觉得,时卿是那种,一辈子也不会结婚的人,这可能是受了他父母的影响,他的童年已经是个悲剧,他大概没有勇气,再去面对。
最有可能与他结婚,并且温暖他的人,就是乔蕊,但是也仅此而已,乔蕊,不是那个让他心悸的人,这个他们都知道了。
外面,过了好一会人,盐和酱油还没买回来了,乔蕊看看时间,叹气:“要不我去买吧,他们也不知道逛到哪儿去了。”
莫歆不禁想笑:“就那样关系的两个人,竟然还能一起逛不见,真是稀奇。”
乔蕊接下围裙,刚要出去,就看到门口,景仲言拎着酱油和盐,慢吞吞的走进来。
乔蕊没见到时卿,问:“时哥哥呢?”
景仲言抬抬眼皮,漫不经心的说:“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男人不做声。
莫歆倒是急了,随便擦擦手,就说:“我去看看。”说着,便出了门。
莫歆一走,乔蕊就走到景仲言面前,拧着眉质问:“你把时哥哥怎么了?你不会把他仍狗堆里了吧?”
男人将东西塞到她怀里,坐到沙发上,拿着遥控器翻电视。
乔蕊走过去,坐到他旁边:“老公,你今天很不对劲,到的在生什么气?”
男人不说话,找了一个财经频道,静静的看着。
乔蕊一手把遥控器夺:“我跟你说话呢。”
话音刚落,景仲言一把将她搂住,身子一翻,将她压在沙发上,眉目冷冽的瞧着她的眉眼,抿着唇说:“我对他好不好,有这么重要?你在替他出气,嗯?”
他气势陡变,乔蕊没防备,吓了一跳,勉强咽了咽唾沫:“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凉凉的放开她的,直起身子,继续看电视。
乔蕊从沙发上坐起来,看他不置一词的摸样,很惆怅,也不敢说话了,生怕再激怒这男人。
过了一会儿,莫歆和时卿从外面进来,乔蕊赶紧去看,发现时卿并没有什么不妥,看起来一丝不苟,身上也不显半分狼狈,不像是被狗围堵过,才松了口气。
又问:“时哥哥你去哪儿了?”
时卿瞧了景仲言一眼,掀了掀眼皮,不做声。
莫歆笑着解释:“没去哪儿,在外面打电话呢。”
乔蕊半信半疑,莫歆走过来拉着她,把她拉到厨房。
两个女人离开,时卿慢慢走到沙发边,坐下后,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翻了另一个新闻台,嘴里,不知是对谁,凉凉吐了一句:“幼稚。”
景仲言似笑非笑的挽起唇角,瞧他一下,挑眉:“怎么,那家人没报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