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景天抬首迎视着楚熠,良久才说一声:“你要是再欺负我啊姐,我会找你拼命。”
那神情甚是坚定。
楚熠眉宇一蹙,深邃的眸子一如深井,探不到底,直赤赤的穿刺郝景天的眸子。
半会才说:“景天,你不喜欢你啊姐喜欢我,是吗?”
“不喜欢。”郝景天眼都不眨直径回答。
“为什么?”
“不喜欢便不喜欢。”
楚熠笑了笑,替他说出了下文:“你不喜欢你啊姐喜欢我,是因为你太依赖你啊姐了,担心你啊姐会因此冷落你,景天,你要清楚,你与你啊姐是亲姐弟,谁也抢不走。”
其实,楚熠话中也有别意,但他不敢说的太明白。
郝景天敛下眸子,一脸无色,没有回答楚熠的话,这时郝染已盛好饭走了出来,把饭搁置在他跟前,笑吟吟的说:“景天,吃饭。”
郝景天拿起饭,拣郝染做的菜吃。
郝染也坐着,并未发现郝景天的不对劲,端起鱼头汤喝了起来。
“楚熠,你煮的汤还真有以往的那个味道。”郝染发表意见。
楚熠一脸宠溺,“你爱喝,每天给你做。”
郝染一听,心都快被融化了,甜甜一笑:“好呀,以后你下了班就给我做饭吃。”
“遵命。”楚熠笑着。
这时,郝景天突然敲了一下碗,发出声响,引了郝染的注意力。她于是给他夹菜。
“景天,来吃这红烧排骨,楚熠哥的拿手好菜。”
只是郝染刚放进他的碗里,郝景天便夹回到郝染的碗里,“啊姐,我只喜欢你做的菜。”
然后夹了郝染炒的枧菜,低首吃了起来。郝染一笑,依旧宠溺道。
“你这家伙,你把啊姐美的升天了。”
郝景天依旧吃饭,不语,倒是一旁的楚熠一脸沉着,望着郝景天的样子,神色凝重。
“你赶紧吃,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郝染见楚熠也愣着,开口催促了一声。
他回神,点头:“吃吧!”
餐桌上最沉默的是郝景天,楚熠与郝染却是一副处在热恋中的男女,眼中只有两人的存在。
郝景天很快吃完,在郝染汤还没喝完时。她见郝景天吃了一点,急问:“景天,怎么吃那么少呀!”
“吃饱了。”回应的是简短一句,他回到房里去了。
她看着郝景天的背影,不由低喃着:“景天是不是今天在治疗院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自接他回来时,一直都这样,不行,我得问问去。”
郝染突然搁下手中的碗,正要起身,被楚熠拉住:“先吃饭,一会我找他说去。”
“你找他,他会听你的吗?”她有点怀疑,因为郝景天对他一直没有多少好感。
“会的,先吃饭吧!”楚熠说。
她只好重新拿起碗,把碗里的鱼汤喝掉。当她吃饭时,楚熠专拣肉夹给她。
“你多吃点肉,你身上没点肉的,晚上抱你都咯的我慌。”
“喂,我一直是这样的。”
“以前还有一点肉,现在根本就没肉,只剩皮包骨了。”
“这叫做骨感,什么皮包骨,说的这么难听。”郝染不悦的应了一声。
“老追求骨感干什么?把自已饿的像难民似的。”
“我才不会做这般虐待自已的事,反而是你饿过我,还把我饿晕了。”郝染随即把往事翻出来挖苦他。
楚熠脸上即闪过一抹惭愧,“我真不知道你一个晚上没吃饭?如果知道我绝对让下人做好给你先吃再干活。”
郝染鄙视一眼:“算了吧!我去你那,也没见过你让下人给我做好吃的,都是要我自个动手做。”
楚熠的劣行被郝染翻旧帐,气势瞬间低了下来,一脸讨好:“染染,当初我就是想激你向我求饶,真的不是故意要饿你的,其实你晕倒后,我可是吓坏了,以后我一定会把你喂的的饱饱的,特别在床上那种喂法。”
郝染脸上瞬间爆红,嗔怪:“你不正经。”
楚熠又是嘿嘿嘿两声:“我们失去四年的时光,怎么也得补回来,我又怎么可能正经起来。”
听着他这话,郝染娇眉一瞪,突生一计,脸上放光:“你饿过我,所以现在我决定,也得饿你晕一次,而且是床上那方面的饿哟!”
楚熠一听,简直要他的命,情绪激动道:“那不是让我晕,而是简直要我的命,染染,你可以罚我不吃饭,但却不可以罚我不爱爱。”
郝染听着他这般不正经,羞赧,又觉的好笑,这个男人竟视爱爱如命了,但一转想,那他四年不是有过很多女人,想到这,心里那个酸味不断翻涌着,脸色异常难看。
“两样都罚。”郝染突然沉着脸怒吼一声。
楚熠看着郝染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速度,一脸无比哀怨,哀求着:“染染,你不能这样对我。”
郝染一副高傲之姿,亦是不理会他,独自吃饭,无论一旁的楚熠怎么哀求,只是给了一句:“这事没商量。”
楚熠一脸怨妇相,盯住郝染,郝染见他不放弃,于是笑了笑:“如果你实在忍不住,想去外边解决,我也不会阻拦,但是从此后,就别上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