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传来的密痛,脸上的痛,还有心碎的裂痛,这一切在郝染身体里漫延确。
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荡漾起氤氲的雾气,他变的模糊不清,本想挤回泪水,但是忍不住,泪水从她眸潭滚落下来。
“楚熠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信,但是你能不能信一次我呢?”说话的语气也变的艰难。
楚熠此时,脑子里只有孩子被她无情杀死,心里的恨无法压下。
“染染,一切证据都指证你了,你还想让我怎么相信你?我给过你那么多的机会,你却只字不提,如果不是我有所察觉,你打算就一直瞒着我下去,是吧!让我知道自已曾经有个孩子的权力你都要抹杀。”
“楚熠,你回来后,你对我表现的恨之入骨,那时我根本不敢把这事告诉你,直到昨天你表达你的心意后,我就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事告诉,我承认我是担心你会怪我,但是我是担心你会怪我没保护好孩子,并不是其他,今天我本来就决定好,要把事情告诉你的,但是你中途接了电话,后来就离开,我没机会说。”
楚熠阴森如魔般的声音冲向她:“你怎么会没机会?我问过你几次,可你极力遮掩,还有,你说你躲进小山村里是为了你父亲追捕,可我查了,当年你父亲根本就没有追查你的行踪,染染,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话落,手中的力道再次加重,几近把郝染的手臂膊给捏碎。
但是郝染眉都不皱一下,只是一个劲的流泪摇头。
不行,她不能让刚刚得来的幸福就这样流逝了,她必须找有力的证据才行。
突然,想到一个人。
那是她的好友谢芯,谢芯是知道她的过往的,如果让谢芯出来做证,他应该会相信。
想到这,她本是灭了的希望,再次点燃。
“楚熠,你可以去问谢芯,当年的事她最清楚。”
楚熠又是一声狂佞的悲笑:“哈哈……谢芯与你同穿一条裤子的,问她?等于白问,郝染,我现在没有心情再听你狡辩下去,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人证物证,是你杀死我的孩子,我怎么会爱上你这么狠心爱撒谎的女人,你再也不值的我好好对待了。”说完,将郝染用力一推,她倒在床的另一边。
连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憎恨。
她最后一点期盼淹灭了,他不可能再相信她了,他们之间永远会隔着一道长长的裂痕,除非他们的孩子重新活过来弥补这道裂痕。
只是,孩子无法活过来。
再说也是浪费口舌,无济于事。
她终究守不住那份淡淡的幸福,果然,来的太快的幸福,是昙花一现。
她以为,她受了那么多苦难,最后是可以拥有一份简单的幸福,可是最终还是错了。
啊妈常骂她,她是个扫把星,从她出生后家里从没有过过一天的安宁,弟弟是个自闭症者,啊爸公司也不如以往。
啊妈说,她就是个扫把星,她也不会得到幸福的。
果然,她是得不到幸福的。
“既然你不相信,我也无话可说。”最终,她失了希望,淡寡的回敬了他一句。
“郝染,从现在开始,我会让你知道你狠心的下场。”说完,他满是恨意的瞪了她一眼,接着是转身,走出了她的房间,也带走了她刚刚得来的那份小幸福。
望着他那冰冷的背影,郝染绝望的倒伏在床上,悲痛哭吼。
世事怎么要变化这般快。
快到让她连准备都未曾做,那小小的幸福尾巴,她没有好好看清是何样,便被生生夺去了,留给她的只是无尽的痛苦,更甚以往……
……
两人的关系急转直下,郝染哭泣很久,直到接郝景天的时间,她止住哭泣,起身换好衣物,擦干净嘴角的血迹,擦了一些粉,掩饰脸上的红肿。
眼睛的红肿,便由眼镜遮掩,饶是这般,郝景天一眼还是看出了郝染异样。
“啊姐,你的脸被谁打了?”郝景天问这话时,语气冰冷,那没有血色的脸复上厚厚的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