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楚熠回来了,于是在饭桌上,他冷然的追问。
“你去自闭症疗养院做什么?”
“去做义工。”她亦冷然回应。
听着这话,他才松了一口气,督她一眼:“以后出去哪儿,告诉刘嫂一声。”
如果是平常,她一定会跟他理论一翻,但现在她脑海中都是希希的表情,所以不在状态的应了一声。
“知道了。”
楚熠见她乖巧,心头愉悦不少,于是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她碗里。
但是郝染也没有反应,只是低首吃着饭,动作缓慢。
楚熠浓眉一蹙,看出了几分意味,这个女人正在神游,心不在蔫。
她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于是他的思绪跟着她起伏着。
直到她吃完饭,郝染都没有看他一眼,这可气坏了楚熠,看着她吃完饭就往房间跑去,也随后跟了上去。
听见她打电话,竟是给疗养院打的,也听到她问起一个孩子的名字,希希,他浓眉一蹙,心想着应该是疗养院的孩子。
确定她今天果真是去了疗养院,心头的疑虑也消失了。
郝染挂完电话,转身,却惊了一跳。
“你怎么无声站在我背后,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她捂着心口,嗔道。
接着绕过他,把手机放在桌面上。
“我走路一直都有声音,是你自已心不在蔫。”
确实,她是心不在蔫,因为放心不下希希,想着希希在好离开时的表情,心头就杂乱无章。
而刚才疗养院那边说希希自她走后,一直很乖,就是回复到不言不语状态,饭也吃的不多,希希又回到她没去之前的状态。
可见,他是多么需要母爱,只是她却不能时刻陪伴他,想到这,她叹了一声。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楚熠听着她的叹息声,皱眉问道。
她一怔,这段时间他们一直都是不冷不热,今天他竟然出奇的关问她,可就算他有意关切,但她没意接受。
淡淡说了一句:“没什么。”
楚熠知道她心头还没在置气,于是径自问下去:“刚才我听到希希这个名,是疗养院的孩子?”
她滞了滞,终究还是应了一声:“是。”
“你这么关心他?”
“他只是个可怜没有父母的孩子。”
其实说来也奇怪,对希希,莫名其妙会产生一种熟悉感,而且这种熟悉感越来越浓,所以他每个表情都能牵动着她的情绪,这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景天也有自闭症?没错,他跟景天长的四五分相似,尖尖的下巴,沉郁时就像漫画里走出来的人儿,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有那种感觉。
想到景天,她倒反问楚熠了:“景天有消息了吗?”
楚熠现在最难以面对的,就是郝染问郝景天的事,即时脸僵了僵。
“有消息了我会告诉你,不过你放心,景天没有出事,他只是躲了起来。”
郝染的脸即时垮了下来,景天,究竟在哪儿?她怎么向父母交代呢?
于是她瘫坐在椅子上,一脸颓丧。
楚熠走到她身旁,手复在她的肩膀上:“别想这事了,我向你保证过,景天会没事的,就一定会没事的。”
你凭什么保证?你又不是神,而且你说的话就跟放屁般,说过了就变化的。
饶是气愤,但她仍旧无法说出口,只要说出了口,他又该发疯了。
于是一语不发的坐着,楚熠的手抚上她的额头,摩挲着。
“今天你也累了一天,赶紧去洗个澡,早点上床休息。”他的声音突然变的温柔。
可是听在她的耳里,却别有一翻意味,告示着他一会要她。
可是翌日在公司,中午的时候,楚熠把她喊进休息室,又再度求索一翻。
她由于体力不支,在他休息室里一直睡,睡到快四点才醒来,急的她直捶脑子。
她约好了客户量房,这下完蛋了,她急速穿好衣服,冲出他的休息室,回到自个办公室里头,赶紧给客户打电话,延迟一些时间。
她快速的往客户那头走,只是当完成一切,走在半路时,天空突然刮起大风大雨,雷声震天,郝染又是个怕打雷的,满腹担心。
最终,她站在公交车站时,雷频繁且大,天空也开始黑沉,她急的想打辆车,可是雨天之际,出租车都变的忙碌,没有一辆空车。
她只好等公交车,突然,手机响了,她拿过来一看,竟是楚熠的号码。
“你在哪儿?”接通后,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她说出自已的方位,他只是丢了一句:“在那儿等着我。”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