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染才不相信他,突然吼了一声:“楚熠,你赶紧给我下床去,要不然,明天晚上就别想来我的床。”
楚熠被她这么一吼,只好哀怨一声:“真是无情。”
然后很不乐意的走下床,往浴室走去,郝染这才躺回床上,其实她还很累。
等不到他洗完,她又睡回去了。
只是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十点钟了,心中一惊,赶紧从床上下来,往浴室跑去。
跑到浴室,发现脖子简直触目惊心,气恨的牙痒痒,最终只能找很旧高领的衬衫遮挡,然后遮瑕膏再次派上用场。
她跑下楼时,发现韩道夫坐在客厅里,她一时间滞住脚步。
韩道夫扫了她一眼,喊住她:“染染,过来坐,我有事找你。”
郝染的时间虽然有点急,但是韩道夫都已开口了,她也不好意思推迟,于是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爸,你找我有事?”她走到他跟前问。
如何她没猜错的话,韩道夫是专门坐在这儿等她的。
“你先坐。”他指了指一旁的沙发。
她微微点首坐下,正视他。
韩道夫把手中的报纸放下,摘掉老花眼镜,一脸严肃的望着她。
“染染,有时候正岑是爱玩一些,你要多体谅他一下。”
这话让郝染有点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蹙了蹙眉头,嘻哈的笑着说了一句。
“爸,正岑的作风我也很是清楚,但是你说要多体谅他,不知指的是哪方面?”
难道韩正岑跟楚熠之间的交易被他发现了?
韩道夫严肃的脸,泛起一抹笑容,但这笑容有着笑面虎的感觉。
“染染,其实爸知道你为何会嫁给正岑,其实在商界上,很多联姻的事,你嫁给正岑,是想救郝氏,正岑娶你,可能真的是因为喜欢你,但是因为你的心不在正岑身上,所以他有时候烦闷,会做出一些超出理智的事情来,你得体谅一下。”
她嘴角泛起浓浓的笑意:“爸,我越听越糊涂了?”
韩道夫拿起放在桌上的报纸,递给她。她接手拿过一看,是韩正岑跟其他女人搂抱的画面,她冷笑一声,原来他指的是这方面。
她无谓的把报纸折好,投了个笑:“爸,放心,我早就知道正岑的风流韵事,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我不会怪他的,我今天起的晚,是因为这几天为了郝氏的事,太累了,所以睡过头了。”
韩道夫凝望着她一副无谓的表情,脸上并无表情,拿了桌上的杯子喝起水来。
“其实我是知道的,你心里的人不是正岑,而是阿熠,但因为你弟弟的死,你才不得已和阿熠分开,这也是我会答应这门婚事的原因。你和阿熠生了个孩子,说起来也是韩家的骨肉,我知道阿熠是不会让希希回韩家来,但只有你进了韩家,希希才能时韩家,这也是我答应的原因。”
韩道夫这才切入正题,让郝染有点吃惊。
一直以为韩家是陆敏珍掌控着,韩道夫惧内,所以才不敢有异言。
原来他是想利用她把希希带进韩家,真是费尽心思,韩家的人每个都城俯极深,韩正岑是,楚熠也是,是不是都是传承韩道夫呢?
她怔怔的凝望着韩道夫,半响冷笑一声:“那你是不是还有用我来引楚熠回韩家的想法呢?其实你心里清楚,我在婚宴上抛弃了楚熠,他一定不会放过我,所以你想着只要我进了韩家,楚熠也一定会回到韩家。”
韩道夫眸中突然生出一道赞赏的眸光,点了点头,“染染,你很聪明,我确实有这种想法,而且这种想法也实现了,虽然现在阿熠对我依旧是冰冷,但毕竟回到了韩家,有你在韩家,他是不会毁这个家的。”
韩道夫,楚熠的腹黑,一定是传承于你,但是你把他想的太简单了,如果你知道韩氏现在被税局查是他在背后所为,你估计就不会说他不会毁韩家了。
她脸上即时闪出灿烂的笑容:“爸,你真是高瞻远瞩,真让我领教了,不过我还是劝你一句,有些事,你千万别太笃定,自信过头,打击会越大哟!”
韩道夫那不胖不瘦的脸孔挂着似是而非的笑意,“染染,如果你能劝阿熠放弃仇恨,不再揪着韩氏不放,我会对你们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郝染突然一阵紧张,熊个奶奶的,敢情每晚楚熠钻进她房间,韩道夫知道?
不可能吧!楚熠不是做的很隐敝吗?他怎么会知道?
想到这,她定了定神,一脸平静笑着:“爸,你这话我更不解了,我们的所作所为?我们有什么所作所为呢?”
“染染,韩家的每一件大大小小的事,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如果要我说的太白,大家脸面都不好受。”韩道夫依旧严肃着脸色。
听完这话,她心里得出个结论,韩道夫才是最深城的那个人,但是就算他清楚,又能怎么样?这一切都是他儿子所造成的。
想到这,她冷笑一声:“爸,我想说,你知道的每一件事,都是你两个儿子造成的,我才是那个受害者。”
韩道夫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染染,我并不是在怪你,我只是想请你帮忙,只要你能够劝阿熠放弃报仇,我会感激你的。”
郝染更是哈哈大笑:“爸,你真是抬举我了,我一个小女子,何德何能能帮你,我现在都自身难保,前前后后都是狼,我进退两难,所以我真的帮不了你。”
韩道夫,你的算盘打的可真大,早就盘算好了,把我引进你们韩家,成为你招安楚熠的一颗棋子,我真的太佩服你了,可是我也不是傻瓜,我才不会趟你们韩家的浑水。